這次她沒有遊蕩太久,在走廊的拐角處,她遇到了一個看起來比她高很多的姑娘,更重要的是,這個姑娘繫著藍色領帶!
可就在她大喜過望,打算上去套套近乎,請求對方把她帶回休息室時,她發現這姑娘……嗯,似乎不開心。
她在哭。
秋被嚇了一跳,她躊躇著,可卻沒有找到上前安慰的合適詞語——她不曉得這位學姐姓甚名誰,對可能引起她傷心的理由也一無所知。萬一對方察覺到她言語中的漏洞進而有所懷疑怎麼辦?她並不認為初來乍到第一天就表現得和原來的秋大相徑庭是個正確的選擇。
……是以她一直鬼鬼祟祟地和前面那位亞麻色頭髮的學姐保持著幾米遠的距離,一邊唾棄著自己好比跟蹤狂一樣看上去很沒節操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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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鷹型門環惟妙惟肖。“什麼東西沒有雙腳,卻可以到達任何地方?”它堅實的喙一開一合,嚴肅地向她發問。
秋對這種神奇的魔法物品充滿了好奇——這或許是個很偉大的鍊金產品(原諒秋這個對神秘的魔法世界全部認知來源都只來自於七本故事書的前任麻瓜,她只曉得有這樣一種技術,卻完全不瞭解其內涵),看上去部分保留了羅伊娜·拉文克勞的某些特點,比如聲音和善於思考的性格。她想了想,躍躍欲試道,“我猜是……空氣,怎麼樣?”她期待地盯著金屬雄鷹毫無生氣的眼睛。
“取巧的答案。”雄鷹立即評價道,但聲音還一如既往的柔和,就好像一個慈祥的師長包容耍小聰明的年輕學生,“但誰能說不是呢?”它說著,旋開了公共休息室的門。
剛才靠近宿舍門看書的那群女生有幾個不在了,但剛才和秋一起去盧平教授辦公室的金髮姑娘還在那裡。她似乎一直注意著門口的動靜,看到秋走進來立即放下手裡的書朝她揮手。
“剛剛我本來是想等你的。”金髮姑娘對自己的早退有點羞愧,“我一直在盧平教授的門口徘徊……但後來斯內普教授把我趕走了。”
秋本來就覺得自己在裡面耗費了那麼長時間,要求對方傻乎乎地等在門口有點說不過去。此刻一想到雙面間諜先生那張生無可戀臉,簡直要對金髮姑娘的境遇表示同情了。
她們親親熱熱地回到宿舍,剩下的三個人也都在,此刻好像正開著宿舍小會——當然啦,這種“臥談會”大概是每一個國家女生宿舍的共同點,宿舍內部談論的話題可以跨度很大並且在短時間內完成這種跨度。秋以前的大學裡,宿舍的姑娘們也經常從班級裡的男生聊到各種化妝品,再談及以前高中的奇葩趣事,話題轉換行雲流水。
然而此刻看到宿舍裡掛著層層疊疊藍色帷幔的床,秋只覺得分外勞累。也對,她這一晚上可以算得上過去二十年最刺激的一晚了,此刻只想養足精神繼續在這神奇的世界裡想辦法生存下去。她簡單地洗了個澡,和宿舍裡其他姑娘道了晚安,然後爬上那張原屬於秋張的床。
這姑娘一定是個對生活抱有美好心態的姑娘——從她對床鋪各種精心的拾掇就能看出來。秋扯過軟綿綿的被子,聞著床腳薰衣草香袋散發的似有似無的幽香,迷迷糊糊地想著,最終墜入黑甜的夢境。
秋睡得很沉,自然沒有聽見城堡某處激烈的爭吵。
第二天秋醒來時瞪著頭頂的藍色帷幔,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身處何處。
“好好享受第一個霍格沃茨的清晨吧。”她一邊慢慢悠悠地爬起來,一邊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霍格沃茨的晨光透過城堡古老的玻璃灑進宿舍,英國六月難得明媚的早晨讓秋的心情好了起來,她匆匆洗漱過後(一邊帶著與有榮焉的莫名驕傲欣賞了一下這姑娘的臉蛋和順滑的黑長直),跟著室友們抱團來到禮堂享用早餐。
金髮姑娘,哦,秋現在從別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