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本來是想說點什麼打破這份迷之尷尬,可是——天知道她是被鬼摸頭了嗎,對上那雙暗含著羞澀和炙熱的綠色眼睛,她的心竟然有一瞬間加快了跳動速度,讓她有一秒語塞。
大約是——儘管她擁有一顆成熟的靈魂,可是此刻正寄居在一個十幾歲正是情竇初開年紀的少女體。內,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生理反應吧?
她一邊在心裡給剛才的反應找藉口,一邊略顯慌亂地掩飾這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落在對面那個男生眼裡,就是面容清秀的黑髮女生和他對視後有些慌亂地移開了視線,還似乎緊張而無措地撥弄了一下披著的長髮掩飾情緒。
他的綠色眼睛頓時更加明亮了一些。
這一暑假,報紙上鋪天蓋地地充斥了對他的無端指責和嘲笑,連相信他的鄧布利多教授都因此受到若干職務的解僱。更別提,剛剛火車站裡,前幾年總是用好奇友好目光打量他的同學們更是毫不掩飾地迴避他,質疑他想出風頭不惜一切代價博名聲——可是,那又有什麼呢?他進入包廂時第一眼就看到兩個月未見的姑娘朝他笑得明媚而溫暖,她大大的杏眼眯起來,似乎含著無盡的信任和包容。這樣的笑容彷彿是他最好的獨家良藥,那一瞬間熨帖傳遍四肢百骸,讓他的心裡瘋狂滋生出了個衝動的念頭,就算整個英國巫師界都覺得他是騙子,對他冷嘲熱諷,有這個女生能相信他,他就覺得無所畏懼。
“願意再跟我說說,暑假旅遊的具體細節嗎?”他不自覺揚起嘴角,放輕了聲音。在說話時,他又一次大膽抬眼看了看面前長髮如墨的女生。姑娘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消去,更顯得她眉目溫柔,清新靈動。
這顯然是個安全的話題,秋定了定心思,把過去兩個月裡的有趣經歷講出來。她還留了一個小禮物想當面送給哈利,這時也一併拿出來,並不是個什麼值錢的事物——當初她們在白馬寺時,正好收到哈利傳來的英國各類訊息,秋被改變得面目全非的劇情砸了一臉的茫然無措,總害怕自己的蝴蝶會有什麼負面影響,會使他最終不得不和伏地魔同歸於盡。這滿心的自責和擔憂無處訴說,只好訴諸鬼神宗教,在佛前求了個平安符。
她是真希望這個一路走來,經歷無數困難和危險,從童年時就沒有選擇自由地為成為魔法界救世主的男孩子最終可以健康平安地活下去。
“這個是在中國歷史上第一座佛教寺廟裡開過光的,比我上學期送你的那個好多了。”秋攤開掌心,上面靜靜躺著一個木刻牌子,陽光下泛著讓人安心的光澤。她掃了一眼男生的脖子,夏天薄薄的衣服下,那根紅線若隱若現,正是上學期她系在木梳子變的木牌上的那一根。
秋似乎覺得,她的臉又紅了。
在一場莫名詭異的午餐(她和哈利就彼此喜好的口味進行了深刻探討)之後,下午的時光總算不那麼尷尬了。
戴維斯跟著佩吉一起出現在他們的包廂裡,秋的八卦之火瞬間被點燃,她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掃射,最後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就是極其偶然碰到的。
佩吉是因為勸說剩下三個室友相信哈利和鄧布利多,結果談判破裂,聊不下去只好回來;她親愛的魁地奇球隊隊長,則是求佩吉帶路來壓榨他的隊員了。
戴維斯驚訝的目光在她和哈利臉上來回打量,最終,大概是因為哈利這個別院找球手在場,他所有關於戰略和技術方面的教導都被生生憋了回去,半天只掛著見鬼的神情擠出一句“我不管你的私生活,但是你不能在魁地奇比賽中放水”,一副女大不中留的受打擊模樣,生無可戀地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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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不能忍好嗎?誰來告訴她為什麼當個魁地奇隊長都要這麼熱衷八卦?
秋無視了哈利雖然臉頰微紅,但看起來分外受用的表情,也無視了佩吉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