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個地拆開包裝,佩吉送的頭飾,赫敏送的大盒蜂蜜公爵店聖誕限定糖果,塞德里克送的耐用美觀羽毛筆,以及哈利送的,能夠燃燒無數次的,散發出清新幽香的安眠香燭。
感染了節日歡快心情的秋,卻在早餐桌上看見《預言家日報》時大驚失色。頭版頭條用大版面報道了平安夜魔法部神秘事務司受到襲擊一案。報紙上白紙黑字寫道,神秘人昨夜率食死徒進攻神秘事務司,兩名緘默人當場死亡,當時另有一名魔法部其他部門職員出現在神秘事務司附近,抵抗時受重傷,當場昏迷不醒,現已送往聖芒戈緊急救治。神秘事務司多廳被毀,尤以存放預言球的預言廳損毀最為嚴重。
而那名重傷的魔法部職員,赫然是羅恩的父親,亞瑟·韋斯萊。
聖誕節一大早看到這種訊息,張氏夫婦的心情也都不太好。目前魔法部已是一片混亂,要求福吉引咎辭職的吼叫信越來越多,而部裡的應對卻更顯捉襟見肘,顯然,福吉下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再加上神秘人幾天內數次公開露面製造恐慌,英國無論是魔法界還是不知情被波及的麻瓜界,都陷入恐慌之中。張先生畢竟受過中國道者無為中庸思想的薰陶,不願意摻和到這場混亂中,已尋求外派前往中國魔法部交流學習的機會。此時再加上這種事,估計他會把催促妻女離開也提上日程。
張夫人本就不太同意自己的女兒和哈利·波特走得太近,在她看來,女兒聰敏又溫柔纖細,是該找個能願意把她捧在手心裡,愛護一輩子的男生的。大難不死的男孩雖然好,卻肩負了太多的使命和責任,就如同自古配英雄的美人,哪個不在亂世戰爭中如浮萍般漂泊不定,受盡辛苦呢?
做母親的不圖女兒歷盡千辛而揚名天下、光耀門楣,只願她一生順遂,平安喜樂。
可是,秋也有自己的想法,是以她一句未提她和哈利的事,又對張先生轉學回國這一舊事重提打著太極。強捱到早飯結束,急匆匆回到臥室攤開實時信紙。
果然,上面已經出現了一頁哈利的字跡,只是筆畫潦草,分明是心思不定匆匆寫就的。
伏地魔昨天襲擊神秘事務司,確實是在打鳳凰社監護幾個月的那個預言水晶球的主意。昨天晚上鳳凰社當值的是韋斯萊先生,匆匆通知了鄧布利多及社裡諸位後,還是沒能抵過食死徒的猛烈進攻,身中兩個惡咒,幸虧鳳凰社的援軍和魔法部的傲羅出現及時,撿回了一條性命,被連夜送往聖芒戈。
“我們馬上也要前往聖芒戈探病,有訊息會及時通知你,不要太過擔心。”他在最後寫道,“期待早點和你見面。”
秋的手指撫上那些字母,心思漸漸沉了下去。以她的瞭解,哈利不是那種確定關係就甜言蜜語黏上來的性格,之所以這樣說,很可能是他遇到了什麼寫信交流不清或不願紙上溝通,只能面對面細談的問題。
原著中,正是哈利夢見納尼吉咬了韋斯萊先生,才挽救了他的生命。
而現在,在經過這樣一場夜襲後,他是不是又發現了,自己與伏地魔的某種聯絡?
附在他頭腦內的那塊魂片,果然與其他魂器是有所聯絡的。它越是活躍,越讓秋覺那種潛伏著□□、焦慮不安的危機。
赫敏本是在聖誕假期和父母去滑雪,得知發生了意外後,連夜從營地趕了回來。秋知道後,找了去佩吉家做客這個藉口,捏著把零錢坐著麻瓜的公交車也去了格里莫廣場。
哈利看到她時,驚愕的表情閃過一絲氣憤的神色,“你怎麼能就這麼跑出來?現在伏地魔已經公開露面,到處都危機四伏——”他手裡攥著實時信紙,上面秋的字跡還未消退。
秋隔著半個廣場,朝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匆匆跑出來的男孩微笑。
“好吧好吧,我是生自己的氣,因為我的信件結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