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咯!是吧,瞎子?好了,小白把你放下來,自己走過去找你瞎子爹啊。’
‘爹,爹爹!阿離可以,可以到爹爹身邊嗎?’
‘……過來吧。’
‘嗯嗯!’
‘這是給你的枕頭,這是給你的兔子。’
‘這是……爹爹給阿離的,生辰……嗯……禮物?’
‘嗯。’
‘真的嗎真的嗎!?’
‘嗯。’
‘爹爹好好,爹爹好好!阿離稀罕爹爹!’
‘兔子不可弄得髒破,我將它疊平整與枕芯一併放到枕套裡,日後讓它們陪著你一齊睡,如何?’
‘阿離聽爹爹的,阿離聽爹爹的!’
‘嗯。’
‘阿離可以給爹爹幫忙嗎?’
‘嗯,你拿著枕套。’
‘好呀好呀!’
‘呿,一塊破布,父子倆當成寶貝,哼。’
所以,人心哪,總是難以猜想的。
小白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屋子裡,硃砂正被心口的劇痛與腦子裡混亂的神思折磨得將近崩潰時,屋外傳來小白笑眯眯的聲音,“哎呀呀,小華華呀,今晚燒了什麼好菜呀?”
也正因小白這好似忽然響起的聲音,硃砂猛地睜開因痛苦而緊閉起的雙眼,呼吸短促,竟好似在沉睡中驀地心悸而醒般。
然她的視線仍是落在手中淺灰色棉布上繡著的兔子及海棠花果上。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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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家裡片區沒有電,所以沒有更新,這種突發狀況。本人實在沒法掌控啊啊啊啊~
060、與從前有關
“小白小白!”小傢伙一聽著小白的聲音,連忙從床沿上挪了下來,飛快地穿上鞋之後高興地朝屋門方向跑去。
硃砂尚未瞧見小白,只見小傢伙開啟門之後立刻朝前一撲,開心不已道:“小白小白!小白好久好久沒來看阿離了!”
“誰說的哪?仲秋那天晚上小白不是找小阿離玩兒了麼?”小白並未進屋來,硃砂只聽到他的聲音,“喂,裡邊的小豬,吃晚飯了,趕緊地起來到旁邊堂屋來吃飯。”
“小白小白,孃親身子痛痛,阿離進屋幫孃親穿衣裳哦,然後才和孃親一塊兒到堂屋吃晚飯!”
“你孃親還用得著你這小不點兒幫穿衣裳?別瞎折騰,你說是吧,裡邊的小豬?”
硃砂:“……”
“可是,小白,孃親……”
“來來,我的小寶貝兒小阿離,小白抱抱你啊,小白抱你到堂屋等著你孃親啊,你孃親可不需要你幫忙的喲。”
“孃親孃親!小白把阿離抱走了,小白不能給孃親幫忙穿衣裳了,阿離到堂屋等著孃親哦!”愈說到最後,小傢伙的聲音就愈小,顯然是被小白抱走了。
硃砂抓起手上的淺灰色棉布,再看一眼上邊的兔子和海棠花果,而後將其平攤開在床榻上,神色認真地將它疊回原本的模樣,接著將其收回了枕芯套子上那一夾層裡,繫好帶子,再將枕芯塞回枕套裡,將這小枕頭放到與床榻上原本的大枕頭並排的地方後,這才站起身,拿過放在床頭旁小几上衣裳來穿上。
衣裳是嶄新的,依舊是她偏愛的天青色,整齊地疊放在小几上,衣裳旁還有兩樣小物事。
一隻巴掌大的鏤空銅香爐,兔子模樣,細繡還能聞到香粉已然燃盡的銅香爐裡的味道。
是她總要從縷齋拿的安神香的味道。
可她的安神香……在仲秋的前一夜已用完。
那這安神香……
除了這巴掌大的銅香爐,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