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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聽到敲門聲,陳美佳忙從臥室小跑過去,開門後,看到是凌決,欣喜的招呼凌決趕忙進來。凌決仍舊站在門口,看到凌霄也在客廳內,也沒說話,隨即對陳美佳說,“本來想在電話裡和你說,但還是覺得當面說比較好……”

“先進來吧,進來吧。”陳美佳打斷凌決的話,洋溢著笑容,拉了拉凌決,卻被凌決甩開了手臂,怔怔的望著凌決,而坐在沙發上的凌霄也同樣望著凌決。

冰冷的眼眸盯望著陳美佳,凌決平靜的說,“以後我跟凌國疆,你有凌霄大概就夠了,還有,我說了現在有些事需要我去完成,所以在一段時間內不要打擾我。”說罷,凌決回身走向樓道一旁的電梯處,準備離開。

凌霄見陳美佳神情低落,過去安慰了兩句,便說先和凌決回去,問下到底是什麼情況。

凌霄下了樓,看到凌決在小區口等著計程車,便喊著凌決說送他回去,凌決也沒回應,興許是預設了。正當凌霄去取車的時候,凌決忽然說,“別麻煩了,我自己一個人回就行了。”

凌霄聽到後沉了沉,“我反正也要去你家,一起吧。”

“……那隨便吧。”

坐在車上的時候,凌霄看著凌決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手肘託著車窗,別頭望向窗外。路上兩人都沒能言語,可似乎又誰都未曾尷尬。

洗手池處的水龍頭已鏽跡斑斑,也許是因為時間腐朽的太重,清水從龍口內一點一丁摔在池中,蓄積過半,忽然一滴紅色的液體滴落而入,似是想深入池底,卻沉淪又浮之而上,以螺旋狀形態向上昇華,扭曲的模樣在下一個瞬間,渲染整片水域。水龍頭突然噴下冷水,刺激著胳膊泛起一陣痙攣,汗毛也像是連鎖反應般悉數豎立,接近手肘邊有處傷口,貌似是被碎片劃傷,沈易言小心的清洗,忽然聽到客廳傳來一陣碎罵聲——

“怎麼沒砸死你!你個混蛋!還有臉回來!你給我出來!”粗獷的吼聲如若是一陣雷鳴。

“別說了!不就是幾百塊錢嗎!”隨之又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孩子,別出來,媽媽幫你,你就呆在裡面。”

沈易言仰頭沉吸一口氣,望著汙漬斑斑的鏡面,又望著鏡中的自己,此刻,凌亂的頭髮上盡是灰塵,衣領也被撕扯襤褸,側頭望著反鎖的衛生間門,透過玻璃紙看到兩個黑色的影子爭執著,吼罵聲仍舊未能休止。

雙眸失色無神,沈易言感覺現在就像是一個傀儡,手指僵硬的放在門拉上,屋外的吵鬧聲越來越大,直至聽到一聲清脆的掌摑聲,才忍不住開門出去吼道,“別罵了!行嗎!是我錯了!你們別吵了!”

“你吼什麼!”沈易言的父親衝到沈易言跟前一拳打在了沈易言的臉上,沈易言摔倒在地,望著憔悴的父親,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酒腥味,父親盯著坐靠在牆壁的沈易言,話語不清的問“你說,你到底偷了多少錢……”似是酒精已上頭,父親的身軀搖晃著,手扶著牆,低頭看著沈易言又問,“……那些錢……都去幹嘛了,說!不說我,我今天打斷你的手!”

“好了好了,別說了,回去睡覺吧。”林水玉拉著沈易言的父親朝臥室拖著,而沈易言埋著頭,沉默不語。好不容易才將父親安置在床上睡著。林水玉摸了摸刺痛的臉頰,出來看了看仍舊坐靠在衛生間處的沈易言,深嘆了口氣,隨之走向了廚房。

老舊的家內被陳亂的雜物擁擠的格外侷促,地上的青瓷磚被年月侵蝕的糜爛不堪,牆上暖氣片的鏽漬也積累深厚。因為處於一樓,所以整個房間看起來分外昏暗。沈易言走到臥室,陽臺處剛洗好的衣服還在落落水滴,換好一身衣服,又去衛生間洗了洗頭。聽到水聲的林水玉,不禁也發起了火,“洗什麼頭!快過來幫忙!”沈易言仍舊無動於衷,清洗完後,便向屋外走去。

見沈易言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