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抬頭看了下會所的招牌,漠楊會所。
哪裡像吃飯的地方,更像伐木工聚集地。
她問慕時豐:“你開的?”
慕時豐把車熄火,“沒痴呆麼?”
陶然給了他兩拳,“這個名字跟我有關吧?”這麼土氣。
“恩。”慕時豐盯著那兩字,漠楊,希望她的命跟這名字一樣。
他摸了支菸含在嘴裡,沒抽。以前他的煙癮還好,最近除了抽菸和跟她床上運動,他找不到其他可以釋放的方式。
想到她某天可能就不在了,心裡的那種疼,蝕骨。
陶然歪著頭,“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慕時豐把煙對著方向盤磕磕,“大漠胡楊。”
“很美麼?”
“恩,跟你一樣。”
陶然笑。
慕時豐伸手揉揉她的脖頸,“它不僅美,還是樹精。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
陶然湊到他唇邊親了下,“我會跟它一樣成精的。”
慕時豐淺笑著點點頭,又親親她的鼻尖,“下去吧,今天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他的手剛放在把手上,有輛越野車就竄到了他前面,他看著車牌,莫名的想笑,今晚總算有地方出氣了。
他沒急著下車,拉住陶然,“看到前面那輛車沒?”
陶然微怔,然後緊張,以為是霍連的人。
“看到了,怎麼啦?”
“是蔣雲兆的車。蔣雲兆記得麼?”
陶然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前幾天慕時豐跟她說過,點頭,“就是那個小軟蛋,被你打過的?”
“嗯哼,就是他。他今天和他媳婦領證,過來慶祝的,可他進不去這會所。”慕時豐嘴角的笑意很濃,等著看蔣雲兆出洋相。
陶然不明白,“為什麼進不去?”
“因為我讓人清場了,今晚只有我和你在這裡吃飯,其他人一律進不去,別說是他,就是沈凌來了,照樣進不去。”
陶然:“。。。”你特麼的拽死餓了呀。
她又拉扯一下慕時豐的衣角:“他今天也是人生裡最重要的一天,不能讓他在媳婦面前丟面子,就讓他進去唄。”
“不行!”
前面的蔣雲兆正在跟工作人員交涉,因為保安不放行。
慕時豐又道:“知道蔣雲兆媳婦是誰嗎?”
我怎麼知道?
陶然搖頭。
慕時豐收回前方的視線,看向她,“初中那個洪媛媛還記得嗎?”
“。。。不是黃媛媛嗎?”
“都一樣。”慕時豐頓了頓,欲言又止好幾次,還是決定跟她說實話。
“當初我留級跟你一個班,她比我們早一年上大學,可惡的是,大學我們和她同校,我們進校時,她已經是學生會副主席,整天刁難我們,還故意喊我。。。學弟。”
慕時豐說著,感覺鼻孔都冒火氣,想起那些年被洪媛媛碾壓的畫面,他就恨不得把蔣雲兆大卸八塊來洩憤。
陶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不是恨死你騙她是同性戀?”
同性戀這詞,讓慕時豐的臉更黑。
陶然趕緊舉手投降,“別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忍不住八卦,“她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後有沒有為難我啊?”
慕時豐調侃的語調,“沒,你這麼俊,誰敢為難你啊。”
當時洪媛媛不知道用什麼*湯把陶然給迷住了,陶然可能又舉得虧欠她,所以整天圍著她屁後轉,洪媛媛就以陶然鉗制他,整天讓他喊她學姐。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把洪媛媛的頭髮給剃了,讓她躲在宿舍消停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