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告知了敵軍。”
說實話,他們早就開始懷疑那個人的不正常。但艾爾利克中佐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阻止他們逼供問話,不過現在大概也保不了他了。
首先是因為證據充足,再來就是大總統金·布拉德雷已經下了必死的命令——當然這些他們都沒有告知那個不久前在養病的中佐。
“叫你來到這裡……其實是有些事希望你去做。”哈庫羅准將也不打算繞圈子了,他直接說到了重點,“殺了他。”
什麼……?
羅伊迷惘的抬起頭,將自己的視線從資料上的照片移開。他剛才好像聽見這位將軍說了什麼,只是沒反應過來。
“作為班長,或許能夠算是我給你一起立功的機會,”哈庫羅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遙遠的盡頭發聲,雖然傳入羅伊腦袋的速度緩慢,卻堅定,“殺了他。”
“我會告知你時間和地點,不允許推脫。”
羅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辦公室裡面出來的,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寢室的門前。
走進去之後,發現休斯還沒有回來。他條件反射的看向另外一個床鋪,整齊的與四周成鮮明的對比,那是格蘭特的位置。
他知道那個小豆子被隱瞞了,不然一定會想盡辦法救格蘭特出來的。不為別的,那個小豆子大概只是純粹不想看到人死亡。
可是這是叛國罪,就連大總統都下了命令,他們還能夠怎麼違抗?
羅伊頹然倒在了床上,軍部統一的洗衣粉味讓他想起了愛德辦公室的那張床。去找那個小上司……但這又能夠怎麼樣,除了給愛德徒添煩惱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些從一開始就是既定的,當他堅定的報考軍校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這種可能性了。
“嗯?這麼早就回來了。”從外面跑完步的休斯脖子上掛著毛巾推門走進來,入目的就是躺在床上把臉朝著牆壁,就像是鬧變扭一樣的羅伊,“哈庫羅准將找你有什麼事?”休斯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沒有回答。
休斯聳了聳肩,既然舍友不願意說,他也不會多問。
“休斯。”正當休斯打算走進浴室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人悶悶的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一點的扭曲,“我們加入軍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摸著自己鬍渣的休斯感覺到好笑:“當然是為了國家,不然呢?”
“如果是來自高層的命令,無論如何也要遵守嗎?”羅伊翻了個身,從床上彈起來直徑走到窗戶邊上。視角不錯,從這裡望出去還能夠看到正在自我訓練的新兵。
他們都是懷抱著夢想來到這個軍校,經過千辛萬苦才能夠留下來。而現在,羅伊開始對自己的夢想產生了一點點的質疑。
“當然,”休斯立即回答,順便挑眉用不理解的眼神看著羅伊,“我們現在的軍階只是下士,自然是要服從命令。”
“是嗎……?”羅伊疑遲的張張嘴,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現在的他確實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反抗來自高層的一切,唯一能夠做到的也只有愛德,“這就是軍階的差別。”
羅伊孟猛然開始注意到,亞美斯多利斯作為一個軍事強國,像他們這種小兵完全是沒有話語權。對於命令的遵從……假使今天哈庫羅准將要他殺掉的不是間諜,而是一名無辜的居民,他是不是也要聽從命令?
“休斯,我們不能夠坐以待斃。”
“哈?”看著突然間就像是燃起什麼的羅伊,休斯摸不著頭腦。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說著只要能夠為國家做出貢獻幹什麼都好的舍友突然那麼激動,“發生了什麼?”
“我們要努力的獲得軍功,然後升上軍階。”羅伊轉過身,夕陽的照射下他的表情顯得格外堅定。夜色的雙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