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夠這麼天真?
愛德望進格蘭大佐那雙堅定的眼眸中,能夠看到的也只是這樣的嘲笑。太過於明顯的譏諷幾乎是凍結了愛德的血液,也許這個就是他討厭軍部的原因。
“我希望你能夠清楚自己的立場,鋼之鍊金術師。”格蘭大佐的笑容將愛德一步步的退往懸崖,冰冷的音調沒有任何的起伏,“沒有人能夠容忍你那麼久。”
握緊拳頭,愛德只能夠聽到自己牙齒的打顫聲。沒錯,現在並不是他能夠為所欲為的時候,他現在的直屬上司是大總統,如果他連賢者之石都無法被利用了,那麼……
“我有拒絕的餘地嗎?”深深地皺眉,愛德沒辦法勉強自己做出稍微能夠讓格蘭大佐愉悅點的表情。一雙倔強的眸差點讓這位鐵血鍊金術師揮出自己的拳頭。
真不知道大總統閣下是為了什麼把這名國家鍊金術師給留下,除了能夠讓他們覺得不爽之外,沒有別的用處了。
“有,但是你應該知道……”格蘭大佐拍了拍愛德的肩膀,力道很大——充滿威脅,“總有些命令你不能夠違抗。”
沒有辦法,他還有屬下的性命需要揹負。直到真正的牽扯進軍部,才會覺得一切都太過於辛苦。他大概永遠都沒辦法弄清楚其中的彎彎繞,遭受高層的冷眼也只能夠裝作沒有看見。
還好他從來都不會在意這些,無論是升遷也好勢力也罷,都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
沒有明確的表示態度,愛德默默地走到一旁盯著牢籠裡面已經變形的動物。他原本以為自己根本就不會觸碰到這些,哪料到現在就必須面對。
對於這種悲哀的生命應該怎麼做……是結束它還是分離?分離大概是沒可能了,即便他是天才鍊金術師,也做不到這點。這其中要求的技術含量比想象中的要高出太多。
“那麼,我會將現在的進展告訴你……”知道愛德不會繼續反抗的格蘭大佐滿意的點頭,他無論手段如何,只要最後能夠有實際的效果就足夠。
這天的試驗大概是愛德一輩子都不想接觸的東西,被迫做了違心的選擇還必須遭到其他研究員的白眼。冰冷刺骨的視線一直粘膩在他的身上,一旦他走錯一步,後果可想而知。
不過就算這樣,愛德依舊是抗拒。他本能的在拒絕那些研究員為他展示的一切,包括他們那些瘋狂的想法。
利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那些研究員都沒能夠從愛德的口中得到有價值的建議。暴躁的他們幾乎是想要發飆,卻只能夠在格蘭大佐的眼神中默默地退後。即便是再怎麼不合作,國家鍊金術師的權力還是在那裡,既然大總統並沒有下絕對的命令,他們也只能夠遷就。
“看來小小的鍊金術師很不想合作呢,格蘭大佐。”伯威克惡劣的笑著,他靠著牆壁透過窗戶盯著那個走出研究所的小豆子,一雙絳紫色的眼眸微眯。
“這種軍官,就應該放到戰場上好好的挫一下他的銳氣。”對於伯威克的不禮貌,格蘭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個研究員是大總統親自派過來的,並且給予了相當的權力,“鋼之鍊金術師,不久之後的參戰名單已經加入了他。”
“哦?”咧嘴,伯威克笑的開心,“鋼……小不點,”他思索了一下,似乎找到了一個更好的稱呼,“以他這樣,在戰場上也沒辦法有所作為。”
“我會讓他知道,是敵人的生命重要,還是同伴的生命重要。”格蘭大佐沉聲說道,他不認為軍官中需要這種太過於天真的鍊金術師。
“希望如此。”伯威克眨眨眼,從軟軟靠牆的狀態脫離出來。拿起放在一旁的帽子就開始往外走,留下一連串惡劣的笑聲後離開了辦公室。
真有趣。
他走在研究所的道路上,卻通往著一個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