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雪池這樣的紅星,不給人氣受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忍得下時楚夭在她面前飛揚跋扈。
“對了,吩咐展顏去擺平晏雪池,應該是你的意思吧。”時楚夭站在原地,笑容和煦。
陰宓微不置可否,只道:“雖然你與晏雪池沒有合作,但眼下和睦最好。”
“謝謝你,”時楚夭走到陰宓微跟前,趴在桌邊上,顧自蹲了下來。
“你……幹什麼?”陰宓微不自覺壓著椅子往後挪了一點,時楚夭卻毫無在意,只伸手捉住了她的腳踝。
“嘴上說著要和睦,實際上卻派出展顏替我解決麻煩事,陰小姐,你表現得遠超過我的預料啊。”時楚夭魅聲說著,聲音低靄又柔和。她所說的都是真心話,陰宓微雖然表面上並沒有偏袒任何人,但是天平,明顯是朝她這邊偏的。
時楚夭說著,很利落地褪下了陰宓微的高跟鞋,陰宓微還未反映過來,整個人卻站也站不起來了。
不,應該說,逃也逃不掉了。
她的左腳腳踝被時楚夭緊緊捉住,偏偏時楚夭還不放手,只擒著她的腳掌,好整以暇地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我不禁在想,你這麼為我著想,是為了那17的收視率呢,還是為了……”時楚夭稍微直了直身子,嘴唇覆在陰宓微耳廓邊,“讓我有機會……上你。”
時楚夭的聲音就像被春風颳來的柳絮,漫無邊際卻能悄然無息地鑽進鼓膜的最深處,直接又尖利地撬開大腦,在最為敏感的一處安營紮寨,隨後便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號令全身的細胞和神經都為之悸動和顫抖。
與此而來的,還有時楚夭對她所做的種種無禮舉動,如七月西部大峽谷開閘洩洪一般爭先恐後地奔湧而出,頃刻便讓所及之處毫無立足之地。
陰宓微覺得後背和手心都涼沁沁的,然而被時楚夭所握住的腳踝的手心,卻異常滾燙,燙到她幾乎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
“這裡是辦公室,你確定要做如此不合時宜的舉動麼?”陰宓微壓抑住心尖上的顫抖,沉聲對時楚夭道。她的辦公室從來沒有鎖門的習慣。
時楚夭握住陰宓微的腳尖,仰頭看著陰宓微淺笑道:“如果告訴你隨時會有人進來,你會不會更興奮呢?”
陰宓微捏緊椅子想要縮回腿,時楚夭卻道:“只是想幫你鬆弛一下腳而已,你在辦公室也穿高跟鞋,容易讓腳部血液不暢。”
時楚夭說著,在陰宓微的腳心附近摁壓幾次,陰宓微覺得疼,蹙起了眉。
然而在疼痛之外的,是奇怪。
時楚夭幾時會有這等好心?
不過時楚夭的力度卻的確是讓人舒服的,陰宓微這才覺得,坐著的時候穿高跟鞋有多麼不舒服。
“陰總,晏小姐……”展顏推門而入,卻看到陰宓微微微斜了身子靠在背椅上,偌大的辦公桌上隱現的膝蓋預示著陰宓微此刻是翹著腿的。
這個姿勢……
陰宓微從未在辦公室有過如此情動的表現,她這個總裁一向自持嚴謹,就連笑都不容易笑一次,
高貴優雅得有如希臘神女,怎麼今日竟然如此,如此……
只有一個可能,陰宓微的丈夫來了。
展顏一下子紅了臉,她怎麼不記得今天季先生有預約。
“對不起……”展顏連聲要走。
陰宓微卻一下子縮回了腿,站起身,定了定神沉聲道:“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沒問題了,已經安排晏雪池小姐去另一邊新建的休息室,”展顏說著,忍不住抬眼瞄。
然而慢慢從桌子下方站起來的人,並不是她想象中的季元修,而是剛才與晏雪池發生過糾紛的新晉藝人時楚夭。
展顏驚訝得合不攏嘴,時楚夭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