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地方始終是最危險的地方,這個簡單的道理,時楚夭難道不懂麼?
時楚夭根本就是在玩火。
“陰總平時沒有什麼牽掛的人麼?”時楚夭放下電話,看了陰宓微一眼,她美麗優雅的臉在吧檯暗紅色的燈光下仍然顯得明澈而乾淨。
陰宓微瞧了瞧時楚夭:“你對我的私生活感興趣?”
時楚夭一愣,隨即恢復鎮定自若的微笑:“並不是想要窺探……”不是想窺探才怪了,時楚夭忽然很想知道陰宓微對季元修的看法,以前只聽季元修說陰宓微如何美麗優雅,如何不食人間煙火,可陰宓微對她這個丈夫究竟有怎樣的想法,季元修或許從來不曾真正得知過。
陰宓微微微一笑:“想要知道也沒關係,不過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陰宓微眼神往時楚夭手邊的酒杯望了望:“把它喝完,我就告訴你。”
時楚夭對陰宓微的提議很驚訝,陰宓微幾時如此墜落人間,竟然要讓她用喝酒的方式換取交談?
時楚夭拿過酒杯,往陰宓微身邊斜了斜,道:“是不是隻要我喝酒,你就什麼都告訴我?”
陰宓微笑而不語,只道:“先喝完再說。”
時楚夭便舉杯悉數喝下,又換來蒼律媛倒了新酒:“好了,你說吧。”
陰宓微若有所思,摩挲著酒杯邊緣,淡淡道:“我並沒有牽掛的人。”
時楚夭聽到陰宓微這樣說,不知怎麼地,心裡某處忽然像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原本以為陰宓微會說說季元修,抑或是其他什麼人,但是陰宓微給出的答案竟是如此乾脆利落。
沒有牽掛的人。
這樣的回答才是陰宓微啊!
時楚夭這樣想著,覺得陰宓微美麗的臉此刻多了數分光澤,看上去格外誘人。
時楚夭往陰宓微的方向挪了挪,手背若有若無地挨著陰宓微的手臂,又試探問道:“那你的丈夫呢,他……”
時楚夭覺得自己真是邪惡極了,自己明明扮演的就是那個不知廉恥的角色,現在卻裝得沒事人一樣挑逗陰宓微,陰宓微若是知道實情,會不會將她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呢?
陰宓微給時楚夭倒滿酒,只微微一笑。
時楚夭很樂意和陰宓微玩這樣的遊戲,隨即一飲而盡。
陰宓微說:“我的丈夫只是我的丈夫,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為什麼要牽掛他?”
時楚夭問:“我看過的夫妻,要麼很恩愛,要麼就是感情破裂。你們……”
陰宓微回答:“那是因為你見的不夠多,婚姻有很多種。”
時楚夭笑笑:“我只知道,婚姻和愛情無關。”
陰宓微看了時楚夭一眼,頓了頓:“那你說,愛情和什麼有關?”
時楚夭勾起嘴角:“我不知道你對愛情還有興趣。”
陰宓微移開眼神,顧自喝了一口酒。
陰宓微的神色有點冷清,但是在時楚夭看來,陰宓微此刻的清冷神色和往日有所不同。
而究竟是哪裡不同,時楚夭說不上來其中的區別。
時楚夭伸出手,輕輕划著陰宓微的臉頰,陰宓微並沒有躲,只偏過頭來看她,時楚夭便將指尖抬至從陰宓微的眼角,一直劃到鼻尖,再滑至唇峰。
陰宓微的唇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時楚夭忍不住一把扣住陰宓微的下巴,想要盡情掠奪這一片迷人之景,然而陰宓微只輕巧一讓,時楚夭就撲空了。
“醉了麼?”陰宓微從高腳凳上下來,伸手扶住時楚夭。
時楚夭搖了搖頭,卻覺得頭的確有點暈了。
“我去給你拿點果醋。”陰宓微讓時楚夭坐好,剛走兩步,就看見時楚夭的手機響了,但時楚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