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原中也十六歲的超直男大腦,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一種叫「爭寵」的東西。
……
他們直接去了中原中也的辦公室,最近,也是最保密的地方。
「現在有不少人都在懷疑那個副官石尾,其實是首領派去朝不好控制的京君下手的,畢竟那天集會上,也有不少人看到了石尾直接對話首領的一幕。事實上——」
太宰治的眼神有些發亮,「身為首領直屬的我當然知道,另一名隊員,生瀨梅香才是首領的人。」
「你知道嗎?中也。」
「深海京的性格,讓他做一把鋒利的刀尚且不夠合格,更不要說是一個部隊的領導人物。」
「按他那些部下的供詞來說,就是一個除了芒果以外都不關心其他的東西,幾塊蛋糕就能打發的任·性小鬼而已。」
中原中也的臉色直接黑了,他抱著手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
「兩周時間全殲十八個據點的攻堅戰,傷亡只有生瀨一人。最後得到的反饋是工作強度太大,真是群不知足的傢伙呢。」
太宰治嗤笑,他語調緩慢地陳述著,像是在精心描繪一幅畫面,「即使自身能力出眾,卻也不受部下們的尊敬和信任,只是單純地將他當成一個超好用的立功機器,當然也不會去檢修和維護。」
他話語中的惡意幾乎要浸染到骨子裡,「聽起來耳熟嗎,中也。」
中原中也從桌後猛起身,緊攥拳頭眼神兇狠。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對誰發洩這份怒火。對失職的部下,對故意激怒自己的青花魚,還是對連下屬都管不住的沒用後輩——
抑或者是當初稱為「羊之王」的自己。
但他最終還是坐下了。
每個人有不一樣的命運,也會帶來不同的成長。
這句話是他一年前加入港口afia的當天,在宣誓效忠首領的那一瞬間學到的。
還等著看好戲的太宰治頓時沒意思地切了一聲,收穫搭檔一個憤怒的瞪視,「別賣關子,快點說!」
「嗨嗨。」
太宰治的眼神快速地劃過一絲琢磨不透的奇異,彷彿下一秒他就要站起來大聲嘲笑所有的人,但事實上他只是坐在那裡百無聊賴地玩弄著咖啡勺。
「本來就這樣無能又幼稚的京君,在被注射了那種藥品的情況下,想要親自製定據點攻堅戰的作戰計劃完全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所有的戰術安排全部是那個副官來決定,甚至對部下的現場部署命令也是他來指揮,甚至來自是平時森先生和大姐的命令,也由他來傳達。」
中原中也神情一凜。
太宰治端起咖啡嗅了嗅,不怎麼高興地放下了:
「恐怕他就是這樣發現了生瀨的身份,所以才提前下手解決了她。」
「藥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說到這裡,太宰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京君的異能力【v】在他精神不穩定時,範圍和破壞力都比平時更強大。如果他以攻打高瀨會那天的狀態來襲擊港口黑手黨的話,我們的損失絕對會上升十倍不止。這個資料,跟據我的推測甚至還不是他的極限,如果他的心智撐不起這份力量,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災厄的化身。」
「石尾的做法既可以打擊到京君的精神,又能藉機公佈電子合成的首領的假命令,順利地瞞過其他隊員繼續朝目標推進,的確是條一石二鳥的毒計。
而他的最終目的,應該就是將京君活捉起來,然後加大藥品劑量讓他異能力暴走造成港口afia,甚至是整個橫濱大面積的傷亡。」
中原中也聽完這些情報之後唯一的想法:幸虧那個叛徒已經死了,不然他恐怕真要親自動手處刑,讓那個傢伙嘗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