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生命裡其他的一切都觸手可握時,你就會發現唯有死亡是最終無法解答的唯一奧秘,是一方通行的單程票,沒有任何人可以解答你的問題,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知道它的答案。」
「所以你覺得自己去找找看。」
「世間最後的、有趣的,謎題。」
我停頓了一下,因為嗓子生疼,也因為過度使用的嗓音嘶啞難聽,更因為我有點害怕接下來的答案。
「我說的對嗎?」
太宰沒有回答我,他只是依舊用那種忍耐著什麼的表情,安靜地凝視著我。
「……」
「……」
頭好痛。
【……這可真是沒想到呢。吶,京醬,現在要怎麼辦啊?】
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開始世界就一直在抖。
我還以為是地震了。
現在看來,是我在發抖吧。
不是剛才那樣因為怒火而手抖。
而是因為過度恐懼,全身上下,甚至牙齒都在戰慄。
【但是已經在這裡了嘛~有句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不可以繼續怕下去咯。既然知道對面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來來,京醬堅強點,勇敢地去面對他怎麼樣?】
……做不到。
【……啊哈哈哈,那、那樣的話試試逃跑如何,你看,人家也說過逃避可恥但是有用呀。第一步,先跳到河裡去。】
……做不到。而且我不會游泳。
【是哦。但是這個答案……的確很重要呢,對於這類人來說。這樣的話,直接編一個出來騙他就好了,告訴他只要吃完一個貨櫃的……好吧,看起來騙不過去呢。】
……我的第二人格(?)原來這麼是惡劣的嗎?感覺和旁邊這個不相上下。
【真失禮,我可沒有這傢伙這麼奇(hei)怪(ni)。】
那啥,為什麼我自己都會吐槽我自己啊?作為一個吐槽役這種時候我是不是也太稱職了一點?而且還是區區一個副人格?
【還害怕嗎,京醬。】
……好多了,謝謝你。
【抱歉。】
?為什麼突然道歉??
腦內的第二人格(?)在莫名其妙地道完歉之後就不再說話了,我嘗試著戳ta也沒反應。
……
「京君還沒考慮好嗎?」
安靜了很久的太宰突然出聲,嚇得我渾身一抖,剛剛被修復好的心理防線他一句話就給我弄垮一半,剩下那一半也在搖搖欲墜。
他盯著我,緩緩地露出了一個似曾相識的甜蜜笑容:
「是要我自己猜猜看嗎?」
我感覺自己屏住了呼吸——
「你這傢伙,任務中居然還敢掛我電話!」
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炸雷般地響起。
立刻,我看見太宰從容不迫的臉色變了,他彷彿即將到達午夜被揭露偽裝的辛德瑞拉一樣匆忙,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純粹黑暗的眼神死死地盯了我一瞬,眼裡純正無垢的森然殺意看得我如置冰窟。
然後他看向堤岸,微不可聞地嘖了一聲。
「礙事。」
下一瞬間,太宰恢復了平日裡挑釁的語氣,和漫不經心的笑容:
「抱歉吶中也,雖然你辛辛苦苦地趕過來,可惜這裡沒有人需要小型帽子架,小型。」
「信不信我一秒就碾死你啊!」
一輛暗紅色的機車直接從堤壩上呼嘯而來,一個漂亮的甩尾乾淨俐落地停在河濱路中央。
臉頰上還帶著一道血痕的中也先生直接從車上翻下來,「混蛋!那個據點明明多出三倍的火力!提供虛假情報還敢趁機溜走?!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