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只是隨口一問。」
只是我的突發奇想而已,沒必要大動干戈地為難他們。畢竟他們的許可權還不夠直接接觸準幹部級別,多少要提前幾天跟副官預約才行。
不過平時織田作先生在的時候,只要隨口問他就能馬上回答出來,真是由奢入儉難啊。
我走進電梯,按下零層的按鈕,看著走廊上的靜物畫被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吞噬殆盡,忽然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
手機沒帶!!!
……………………啊………啊……為什麼織田作先生今天不在啊……這樣我既可以少做點工作也不用自己下來拿外賣了,也不會忘帶手機了……
好吧他要陪孩子多少要理解一下,但是好想他。
人類,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愚蠢之物啊。
突然中二jpg
而且中也先生前天也出差去了,哪怕是龍頭戰爭都沒踏出過本部一步的紅葉大姐今天居然也有外務,他們不在的時候怎麼都湊在一起………………………………這個套路是不是有點眼熟?
我一個激靈,飛快地撲過去由大到小順著數字按下一連串按鈕,所幸第一個按下去的按鈕就生效了,到達的樓層看起來也很正常的。然而就在我暗自想著是自己被害妄想症又犯了,安靜地等著電梯門完全開啟走出去時,它緩緩地開到一半左右就停住了。
然後開始慢慢地合攏。
——果然嗎?!
我立刻側著身從即將併攏的縫隙中間擠了出去,幸運的是最後只有外套的一角被夾住了。
就在我脫下外套,用力地拽著它,試圖從電梯的魔爪中把它救出來時,手裡突然迅猛地傳來一股極強烈的拉力,猝不及防的我眼睜睜地看著一抹茶色像水一樣從我手裡飛快地流走,最後因為釦子被卡在電梯門緊密的縫隙中。
下個瞬間,我聽見了布料被撕裂的聲音。
我的大腦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但是身體已經反射性地遠離了電梯,彷彿那是個會吃人的魔鬼。
後背抵著冰冷的牆面才給我一些虛無縹緲的安全感,而過分急促的呼吸也為我的思考帶來了足夠的氧氣。
所以剛才,電梯是……直接…墜下去了?
我回頭看了眼牆上的數字,七十一樓,頓時覺得自己有點暈眩。
剛才可能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依靠壓力和密度,【v】可以近乎完美地保護我的四周和頭頂。
但是從地下而來的攻擊可以說是我最致命的弱點之一。
基本可以確定是太宰了。
熟悉我的弱點,而且能在幕後幹出這種事情除了他以外我完全想不到別人,又能是誰有這個膽子敢在這裡鬧事。
只有他,全港口afia的人都敢怒不敢言,敢怒敢言的人偏偏今天又都不在。
託他的福,電梯我是不敢坐了。
……
按常理來說,現在我有兩個選擇。
一是往上。爬三十多層樓回辦公室,四個近距離的持槍護衛太宰憑自己物理單挑是搞不定的,要說炸了幹部大樓他還沒這個膽子(或者是必要),然後再看看能不能聯絡到織田作先生或者大姐。
中也先生他畢竟出差在外,遠水難救近火,這種情況還是不給他添堵了。
至於首領,我是相信他的。
雖然太宰口頭承諾了不會弄死我,但是以他的手段想偽裝成意外事故也不難,就像剛才那樣。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首領也不會真的把遊擊隊隊長怎麼樣,只有損失的威信可能還會讓太宰被懲罰得稍微嚴重一點。
不過這是另一碼事。
和我依舊信任著首領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