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有幸」的「幸」,到底指的是萬分榮幸還是家門不幸,諸君看我這個說話方式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我只想問我們港口afia的老父親一句話:您就不怕我在還沒開始工作的時候就被迫工傷了嗎?
……
——我們的關係還不錯。
畢竟從不打不相識到現在也有兩年多了,而在港口黑手黨裡面,能不顧身份地位抱團玩到一起去的同齡人也沒幾個。
他倆一個是我愛豆,一個是我愛豆的搭檔兼對家,有活上場開工,沒活被爐集合。小到偷首領酒喝互相望風,大到被敵人包圍互相救場,就連熬夜開黑打遊戲都只能指望著互相帶著上分,然後再一起被查房的紅葉大姐罵得狗血淋頭互相甩鍋。可謂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比這個更過命的交情也實在沒有了。
偏偏這次就在老父親不懷好意的陰溝裡翻了船。
只見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大人帶著一臉儒雅風流的反派boss氣質,試圖給幼女一個麼麼噠結果被對方打了一巴掌,然後就頂著那個通紅的巴掌印對進來鞠躬的我們仨繼續儒雅風流地微微一笑:
「京君,我就把太宰君和中也君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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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術後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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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了一個震驚三連!外加一個視窗抖動!
這話你品,你細品。
這令堂的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小心我轉手一個內部論壇老福特走起、呸,我轉手一個【vgt ille lieues les rs】讓您上天隨便浪好嗎?
當然,首領都快四十了,是身子骨已經不那麼健康的中年大叔,我們舉動肯定不能這麼粗俗,萬一嚇到他……旁邊可愛的愛麗絲怎麼辦?
於是我只能單膝跪地。一來是表達我對辛勞老父親的髮際線的崇高敬意,二來後面那兩位不好惹的祖宗快用眼神剜死我了,還站著我怕自己實在扛不住。
「首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嗎?」首領狀似苦惱地詢問在一旁畫畫的愛麗絲,「我和年輕人有代溝了啊……這要怎麼解釋呢,愛麗絲醬。」
「林太郎大笨蛋。」
數年不改傲嬌萌的金髮蘿莉正趴在桌子上晃動著小腿,她先用靛色的蠟筆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大大的波浪形火柴人,然後又在大人的底部裡側用紅黑兩色的蠟筆分別畫了兩個緊緊貼在一起的小人。
一個頭部塗黑,另一個身上布滿彎彎曲曲的赤紅花紋,今天依舊是靈魂作畫呢愛麗絲醬。
「也就是說,小京你要保護太宰和中也,不要自己死掉,也不要讓他們死掉,更不要讓這次的工作失敗。」
我直接感覺到背後的殺氣了,兩道。
「如果做不到的話,小京就出、局、了。」愛麗絲用清澈純淨的藍眼睛望著我,右手重重地在桌子上劃上一筆,黃色的塗料從中間撕裂了靛色的人形。
「什麼啊,森先生,這樣真的好嗎?」
太宰踮著腳尖往前輕飄飄地邁了兩步,身上的黑大衣輕巧地掠過我的頭頂,然後把跪著的我悶頭啪嗒一下蓋了個嚴嚴實實。
絕對是故意的!我對他怒目而視……然而只能視到衣服內襯。
「在幹嘛呀你。」中也先生壓著聲音罵了他一句,過來幫我扯掉頭上的衣服,還沒等我開口道謝就用眼角毫不客氣地狠瞪我一眼,然後又平靜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我……我……我就活該這麼生生被愛豆冤死??
於是我也不低著頭了,直接用我要是含冤而死你也得陪葬的眼神看向……愛麗絲。
金髮洋娃娃般的幼女本來還在默不作聲地畫畫,見我往她那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