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深呼吸,深呼吸。
冷靜下來深海京。
目前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首領交給我的工作:在東京追查「組織成員異能力資料被洩漏」一事。
東京分部的所有成員,甚至因為此事全部要無條件地聽從我的調派。
不管是誰,都要為此事讓步。
——哪怕是鈴木小姐也不例外。
但是,如果她那裡沒有我所需要的東西,以後就最好不要讓我再遇到九十九屋真一這個傢伙。
我怕我會直接碾碎他的骨頭。
……
「好巧啊紀田君,利用午休時間出來逛公園嗎?今天的便當味道如何?」
「正是如此,畢竟今天的陽光普照大地神清氣爽嘛。」黃髮的少年嬉皮笑臉地胡扯著,一邊順手從鈴木小姐過了鼓鼓囊囊的購物袋,「啊,我來幫你提東西吧……哈嘍小唯,今天的公主殿下也好漂亮呀!」
她對面那個忽然出現搭訕的便服少年,我也認識。
少年的名字是紀田正臣,現在孤身一人獨居在鈴木小姐隔壁公寓的國中生……現在算起來應該是高中生了。
與他的初次見面就是在那座公寓的樓下,我在離開前有向其拜託過「萬一鈴木小姐這邊要是出了什麼不幸的意外,就立刻打到我的私人號碼上」這樣的事。
本來還想為此支付酬金,卻被對方用「為女性服務可是偉大的騎士精神」這樣奇奇怪怪的理由給拒絕掉了。
總而言之,正臣他是個性格相當開朗熱情的傢伙,從說話方式到行為等各方面,尤其是兩人不相上下的那種好比戲劇表演般的活潑輕浮的感覺,都和我的摯友須王環十分類似。
兩年前,他估計是看到了不遠處那一隊黑西裝墨鏡標配、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的分部成員,說話和之後郵件裡的用詞都相當拘謹。
真正稍微熟悉一點起來還是在去年,關於男友先生的那件事發生後——
……
鈴木小姐的男友,也就是在定居東京二人結婚後升任丈夫的,前高瀨會上級情報員先生。
大約是習慣了一直以來在裡世界的活躍工作,逃到東京以後,他也沒有像個普通白領那樣低調行事。
而這種過於傲慢的心態,使得男友先生雖然成功地避開了橫濱的龍頭戰爭,和來自高瀨會死忠殘黨的追殺,卻沒能躲過區區幾個地痞流氓的尋仇。
在警方的調查裡顯示,他是於某次暴走族的混戰之中,被其中一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槍枝擊中要害,導致當場斃命。
為此,我特地和紀田正臣商量了好幾天,最後決定假託他那對幾乎不管孩子的離異雙親的名義,以「給孤身居住、正值生長期的兒子製作營養均衡的三餐」為理由,每月支付鈴木小姐包括餐費在內的五萬円左右——再多的話誰也不是傻子,畢竟紀田平時的穿著打扮,也實在不像是什麼富二代的樣子。
這樣一來,再加上男友先生留下的遺產和政府補助,維持母女二人平靜穩定的日常生活不成問題。
『這樣的話不是我在佔您的便宜了嗎?』
紀田在郵件裡這麼寫著。
我抱著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鈴木小姐見面的想法寫下這句話,並且感覺自己就像個姐姐即將遠嫁的弟弟一樣內心充滿了憂傷。
『非要這麼想的話,就把這份人情一直記在鈴木小姐的身上,請務必在日後多多關照她。』
然後,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再次回復了郵件。
『那個,雖然這話說出來很奇怪,但對方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哦。
如果她對於您來說,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的話,要不要先從表明自己的心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