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頭?
咦,那她剛才是怎麼聽到我走進來的聲音的?
……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沒有頭的女人(而且居然還活著),但異能力的世界無奇不有,比如我們首領的異能力【性/生活】居然出現的是一個幼女……這個完全是因為他是個中年變態大叔的關係吧!
「真是巧遇。」
我對他們兩個扯出一個假笑,「看來連神都不站在你那一邊,折原臨也先生。」
「盤踞在橫濱的港口黑手黨。」
與上次相比,今次這個情報販子的舉止可慎重多了,他老老實實地舉起雙手站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
「而在那群無法無天的暴徒之中也頗具惡名的少年,位列準幹部的『赤潮』。」
「沒想到您竟然能追到這裡來。」
其實真的只是碰巧……但我靜靜裝逼不說話。
折原臨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著自己的語氣,「請聽我解釋一下,我們之間顯然有誤會。」
他身邊那位沒有頭的騎士小姐也同樣起身,具現化出那把動漫裡的死神才會使用的巨大鐮刀,並且已經用那無法反射出一絲光芒的刃尖對準了我。
即使沒有臉來做出表情,從那渾身都在發抖的肢體語言也能看得出,她現在顯然十分緊張……或者說焦慮。
折原臨也顯然同樣發現了這一點,他站近了一點,試圖安撫對方的情緒,「搬運工,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哦,我覺得這位深海先生應該不會朝新羅下手的。」
他對我意有所指地暗示著,
「地下密醫的診所是裡世界預設的中立場所,深海先生也不會想敗壞自己組織的名聲吧?」
「……」
我對她點了點頭。
這顯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沒有頭的騎士小姐立刻有了其他的動作。
只見她單手提著那把看起來非常沉重的黑色大鐮刀轉了一圈,另一隻手則微微有些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pda?
一縷黑霧脫離她手中的鐮刀,分割成更加細小的霧氣在鍵盤上瘋狂打字:
『請別傷害他!!!!!!!』
騎士小姐的身體構造,顯然沒辦法用聲音來發表自己的想法,能夠想到用這種方法來和人交流,真聰明。
她沒有頭,同樣也沒有能夠表達語言和進食的嘴——那豈不是連芒果都吃不了?!
……太可憐了。
「你說的『他』,指的是岸谷新羅?」
不清楚她能不能看……感知到我臉上疑惑的表情,反正騎士小姐馬上把pda收了回去噼裡啪啦一頓敲:
『是的!是岸谷新羅!!不要傷害他!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投降!』
……不是我說,這投降投得也太快了吧?
「我沒有傷害他。」反而還被那個黑醫坑了一筆錢,「也不準備傷害他。」
畢竟對方還是老父親熟人的兒子,而且我還剛撿了一隻幼崽放在他這裡養呢。
沒有頭的騎士小姐聞言,立刻將那把大得誇張的鐮刀捏散成黑霧收起,這次她終於可以正常地使用雙手打字了:
『非常感謝!!!請把旁邊這個人抓走吧!!』
不、直接反水???
「不要直接提議把我抓走好嗎,塞爾提。」
折原臨也倒是沒對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尤其是和旁邊不停敲字的機車小姐比起來,他這種眼熟的欠揍鎮定,真是讓人分外手癢。
「深海先生,如果我說自己知道你這次來東京的最終目的,同時也可以給你提供那位罪魁禍首的情報的話,可否饒恕我對港口黑手黨這一點小小的不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