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惡,這樣不就沒理由來拒絕他了嗎?為什麼忽然就把話題提升到「男人的品格」這麼高的階次啊,成年男人太狡猾了!織田作根本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老實吧?
……
我吸完最後一口芒果汁,然後乖乖地把空盒子遞給織田作拿去扔掉——這倒不是我故意要使喚欺負他。
平時在自己家裡倒無所謂,可現在畢竟還有東京分部的外人在面前,他總要看起來會做一些副官該做的事情,才不會落人口實。
織田作自己總是想不到這些細節方面的東西,這種時候就要作為上司的我直接用行動來提醒他——畢竟職場也是很辛苦的。
「所以說,你們兩個過來是打算和我一起去見折原臨也?」
「正是如此,京大人。」
站在左側的燕姬淺淺一笑,她掩著嘴笑起來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像大姐……也許是因為同樣穿著和服的關係?
「我自問對拷問和心理學還算有所涉獵。若是遇到諸如折原臨也那樣滿口謊言的狡猾騙子,也能對您的判斷有所幫助。」
「那就麻煩你了。」我客客氣氣地對她道謝,然後轉過身沒好氣地看向另一位性格麻煩的情報員,「你又是怎麼回事?工作結束了就趕快回總部去。」
「不要這麼兇嘛kyo先生,」jelena可憐巴巴地看著我,「不是我不想回總部,而是情報部的坂口前輩下個星期要過來東京這邊,讓我提前準備好這次的交易品給他。」
金髮的混血妹子拉開自己裝飾著滿滿蕾絲花邊的深紅色手提包,從裡面取出一個天鵝絨布的袋子。
扯開系帶,被包裹在裡面的是一座巴掌大小的、十分精美的小型古董鐘錶。
「上次因為九十九屋真一的事情,欠了他好大的一個人情。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中世紀晚期的古董鐘錶,都要讓給他做業績了。」
她半是炫耀半是抱怨,「結果你還對人家這麼無情,太過分了kyo先生。」
「……」
……難道我真的很無情嗎?
可是不無情一點的話,照她的性格絕對會蹬鼻子上臉的……唉,所以說女孩子可真麻煩,我還不如去哄太宰……話說那個似乎也很會蹬鼻子上臉?
「你所說的那位坂口前輩,全名莫非是坂口安吾?」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織田作忽然問道。
「正是那位前輩,」jelena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非常符合她情報員職業地露出了八卦狗仔(?)的眼神,「織田先生是怎麼認識他的呢?那位可是直屬首領的上級情報官。自打進入黑手黨開始就未加入任何幹部派系,是完全的首領死忠呢。」
原來是這麼「獨」的人嗎?
被她這麼一說,弄得我也有些好奇起來了。
畢竟織田作可是那種下班後從來不和同僚們出去聚餐應酬、一個勁兒要回家陪孩子們的老實男人的人設。這樣的他,居然會認識首領身邊的親信?
「是誰?」
「是經常會和我跟太宰一起去酒吧喝酒的朋友,是個很有趣的男人。」
「哦哦。」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畢竟太宰也經常把那個人掛在嘴邊上。
「我似乎在首領那邊見過?是不是頭髮會這樣子朝兩邊翹起來,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的男人?我記得中也先生老是管他叫『教授眼鏡』來著。」
「對、沒錯,坂口前輩就是那樣,總是像個書呆子一樣的打扮。」
「書呆子嗎?安吾他的確——」
「京大人。」站在我們身後的燕姬忽然出聲了,那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冷。
可當我回過頭時,看到的依舊是她老樣子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