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種「進步」多少有點感覺。
比起如同災難降臨般地用大海摧毀眼前的一切,不會瞬間殺死敵人,而是為之留有一線生機的【悲憫】;不像野獸那樣一味追求力量上限,而是更偏向於縱向多樣擴張發展的【想像】;比起攻擊,更具有憐惜弱者心態的【守護】,這才是【v】的凍結式,真正想要告訴我的道理。
同時,也是我內心真正想要追求的東西。
對於兵器而言,這些多餘的想法簡直毫無用處,宛如斑斕鏽跡一樣,是會腐蝕自身鋒利的存在。
但對於人類而言,思考卻是他們文明發展至今極為重要的,生而為人必須要閱讀的一頁守誡。
所以我偶爾也會思考。
如果說異能力是內心的傷痕,那麼【v】的存在對我來說,又意味著什麼呢?
「jelena、燕姬小姐,請你們先到桌子上避一下。」
在妹子們照做之後,我蹲下身,用手指輕輕地觸碰著被置換出來的,【v】的海面。
一如既往的,我至親的半身無比嫌棄地躲開了我的接觸,這是否也象徵著我的內心在逃避著自己呢?
下一秒,透明低淺的平緩水層便開始以我為中心,瞬間擴張在整間咖啡廳裡。
然後,水平面被艱難地精細壓制著緩緩升起,在剛剛可以蓋過人們鞋面或腳踝的地方緩緩停住。
——降溫。
——凝固。
——停止。
不得不說,這種微小的操作真累人。
但效果是顯著的,那些自稱「罪歌」的被操縱者們,如今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被我凍結在原地。
令人奇怪的是,他們除了不斷重複著「愛你」「愛你」的迴圈背景音以外,完全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擊動作。
那他們忽然現身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
愚蠢地選擇曝光自己的存在,然後就為了當場上演一二三木頭人?或者是花樣表白海選大會?
我狐疑地站直身體,試探性地向前走了幾步。
所有的「罪歌」們握在手裡的刀具,都跟著我的移動而同時轉移了方向——依舊直直地對準了我。
雖然現在已經沒辦法展開攻擊,但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危險性比起之前卻絲毫不減。
「罪歌」們凝視著我這裡的熒紅雙眼眨也不眨,裡面全都是痴迷和瘋狂的渴望……甚至是飢餓。
這讓完全沒談過半次戀愛,卻一下子就c位出道腳踏三十幾條船的、海王候選人的我心裡難免有點發毛。
「那個……罪歌,」
在我開口的瞬間,所有重複呢喃著的愛語一瞬間消失了,店裡重回無聲安靜。
我對著那些望過來的熒紅色眼睛猶豫了片刻:這種情況到底是該稱呼對方先生還是小姐,畢竟老父親和大姐都一直教我對人要有禮貌。
然而最後還是選擇了直呼其名_(:3」∠)_
「多謝厚愛。先不說目前我沒有找伴的打算,你這種情況,我建議還是從正常的交往開始?」
我聽見折原臨也在背後小聲地「噗」了一下。
噗個毛線啊,感情被一群人拿著刀集體告白的不是你。
我憋著氣,並且回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與此同時,站位離我最近的一個小孩子忽然開口了,「那就讓我來愛你吧。」
「這種愛太過激了,正常來說告白應該拿著花而不是刀,順便一提如果帶的是鈴蘭和秋牡丹的話,我一般都是直接拒絕的不多考慮的。」
我頓了一下,「而且帶著刀……被拒絕的話難道是準備用刀來砍我?」
「說到底,你們只是在饞我的異能力吧?這樣的話我還是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