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先生,你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被我提問的中也先生手上動作頓了一下,「……你發現了啊,果然偽裝這種事情還是太宰比較擅長。」
「不,他那種不叫偽裝而叫穿越,完全就是被魂穿了那種,還自帶易容手段。」而你這種就屬於完全沒有在偽裝了。
「在說什麼呢?」
中也先生完全沒抓住我的梗,他幫我把蓄到鎖骨左右長度的頭髮,用髮帶在腦後紮成一個小鬏——居然連梳頭髮都會,真不愧是我的愛豆!
梳完順便還伸手拽了一下我的呆毛,「你的頭髮也留這麼長了,是不是該修理一下了?」
「長頭髮不好看嗎……話說,中也先生不要轉移話題啦。」
「……長頭髮在近身戰的時候不方便,而且我才沒有轉移話題。」
他嘟嘟囔囔閃爍其詞。接著在我催促的注視下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胸口的傷疤,是還沒有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前……在水牢裡面留下的嗎?」
「……」
原來是說胸口那些,當時被復仇者們被強行嵌入毒氣管的傷疤。
的確,我沒有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的習慣,睡覺的時候也會好好穿上睡衣,這些傷疤的存在沒幾個人知道。
形狀和大小看起來是有點嚇人的,重點是它們位置就在心臟的旁邊,中也先生看到以後會覺得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是的。當時因為我被管控的級別比較高,所以必須要連線這些毒氣管道。」
本著並不想在中也先生面前示弱的想法,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了一下,「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嗎?」他跟著我的話重複了一遍,「我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進入那個監獄的原因,是因為你之前的組織的首領……」
中也先生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他看起來有些後悔提到這個話題了。
「啊,是因為那位大人拋棄了我的事情嗎?」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應該是在龍頭戰爭之後的第一個晚上,我和中也先生一起去坐摩天輪的那一次。
那個時候的s/os clock,宛如寶石一般孤獨絢麗地閃耀在完全陷入黑暗、傷痕累累的橫濱之中,那個美妙而又神聖的場景,我直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之前還不夠成熟的我太弱了。不是指力量,而是指精神方面。並沒有白蘭大人——啊,就是我以前的首領,所需要的那種覺悟。」
「覺悟?」中也先生疑惑地看著我,「要求忠誠我可以理解,但是覺悟又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白蘭大人需要部下擁有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毀滅世界也絕對不會動搖的覺悟。但是那和我最初的意願相違背了。」
「大家都在前進的時候,只有我選擇原地踏步,怎麼想都是會被拋下的吧?」
我所「看到」的那個十年後的白蘭大人,利用我的本職毀滅了世界;
而十年前的白蘭大人則選擇直接選擇了拋棄拒絕重蹈覆轍的我,任由復仇者們將我帶進水牢。
我找不到他會這麼做的理由,只能自己去猜測他的心意。
中也先生聽完我的話之後眉頭緊鎖,一臉不爽,「這是什麼□□?」
「不是□□,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我想起桔梗和雛菊他們一開匣就大變活人的模樣,嗯,愛豆說的對,那就是□□,「但是,我現在已經完全不介意了那些事。」
「我已經有了新的組織。現在,港口黑手黨才是我的歸宿和立足之地。」
我摸了摸胸口留下的疤痕,「龍頭戰爭之後,首領就給我安排了特別的醫療小組,這些傷很快就被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