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手上這封信是……?
『只要京君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在那裡乖乖坐著,自然就會遇到那個男人——太宰。』
我都已經坐在這裡等了好一會了,可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倒是有些路過的人會偷偷打量著這邊,他們的臉上是好奇和嫉妒,還有一些會更加的讓人反感的想法……總之,那些善惡不明的視線讓我感到越發不安。
如果是待在港口afia裡就不會這樣。
同樣是悄悄摸摸地瞄過來,那些來自人高馬大、比面前普通路人看上去要凶神惡煞一百倍的、黑西裝們的目光,就不會帶給我半點異樣感。
他們越看,我就越是渾身僵硬。
不要看我,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在看我。
從手指尖開始發僵,我沐浴在他們的目光之下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說話了,只能抱起兔子玩偶摟在懷裡吸兩口,試圖從它的身上汲取到一絲小人們給予我的勇氣。
而沒有生命的玩偶也就只能不言不語、面無表情地任由我蹂/躪。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接回你們呢?這裡好可怕,一個人好難過。快點出來,我們一起回家吧。」
不知道為什麼,在說出「一起回家」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深藏在斐查茲海淵底部的屬於我的熱泉神殿,而是不遠處靜默佇立著的那五棟港口黑手黨的事務所大樓。
……這是為什麼呢?
吸完絨毛玩具的我抬起頭來,正好和對面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對視……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臉紅了起來?!
只見男人慌慌張張地推著眼鏡移開了視線,低下頭快步走掉了。
「……」
好像給別人添了麻煩。
我趕緊將自己的目光移開,又正好和另一個盯著我看個不停、染著黃色短髮的青年對視了。所以說一個兩個的都為什麼要盯著我看……?果然還因為男孩子這麼穿太可怕了……!都怪太宰嗚哇!
然而,這個黃毛青年卻沒有像之前的公文包一樣急匆匆地走掉,而是對我不懷好意笑了笑,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朝著我走了過來——
幹什麼?這是要幹什麼?難道他還打算過來把我罵一頓嗎?
我忍不住抄起旁邊少女氣息十足的白色小陽傘(鬼知道為什麼太宰還要我帶上這個玩意兒)豎在身前,試圖用這把半點實用性都沒有的玩具來提醒對方我的抗拒——萬一真的是特地過來罵我的話,我就用傘尖戳他,要是能把他戳走就更好了qaq
然而這個黃毛青年卻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他在離我足夠接近了之後,忽然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
「……?」
不是來罵我的嗎……?
但是不知為何,我敏銳地察覺到了些許緊張的氣氛,忍不住拎起陽傘就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給拽了回來。
將照片舉在我的臉側稍作對照之後,一把漆黑的□□從黃毛青年的懷裡拿了出來,被他借著外套遮擋,動作隱蔽地抵到我的腰上,
「小公主,就是和男友鬧彆扭了,也不能自己跑出來呀。」
離得這麼近,我能夠看到黃毛青年臉上的表情,是天上掉餡餅砸中的驚喜、和不懷好意的過度貪婪慾望所混合的……滿滿的惡意因素,「萬一在街上遇到壞人可該怎麼辦呀?」
「……」
哪種壞人,是你這種抓著人不讓走的壞人嗎?
我猛地把手往後一抽,警惕地看著他。
黃毛青年明顯對我的不合作感到了煩躁,他不耐地吐掉了嘴裡的菸蒂,隨即開啟了□□的保險,「這樣吧,讓我來護送你回家怎麼樣?絕對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哦。」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