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太宰之前的首領……是誰來著?
被部下們萬眾矚目的那位當事人,就和我記憶中的少年一樣厚臉皮,從來沒在意過別人投來的那些奇怪微妙的視線。
只見太宰眯起眼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淡色唇角微微抿起。這種似笑非笑、讓哪怕是熟悉他的人都忍不住心裡一凜的神態,正是我非常熟悉的,他在觀察著某種事物,從而謀划算計著「棋局」的樣子。
可是通常情況下,太宰只有在面對敵人時,才露出這樣的表情……?
就在我以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眨眨眼睛正打算再仔細打量他們的時候,太宰卻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樣子。
他毫不在意地聳聳肩,依舊是那種軟綿綿的、有點像是小女生在撒嬌……或者是在故意示弱的口氣,「嫌我年紀大了這一點可就真的太讓人難過了呢京君,畢竟在那之後……已經過了這麼久。」
「在那之後……?」
我有點疑惑地看著他,可是太宰已經轉移了話題。他的目光在我手上抱著的毛茸茸肉墊上面瞟了幾眼,輕哼了一聲,「敦君呢,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太、太宰先生……」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匯聚到了白髮少年的身上,彼時他正在努力嘗試著從我手裡取回自己緊張到繃得筆直的尾巴,結果閃避不及,一下子就中來自同僚們的石化視線debuff,頓時整隻虎都懵在原地,
「這難道不是您讓我用來使京先生安靜下來、不要多問之後安排的『終極絕招』嗎……?」
被cue到的中島敦有些不知所措地試圖和我拉開距離。
雖然失去了溫暖柔軟、貼在臉上吸一口,那種治癒感簡直令人上癮的毛茸茸很可惜,但是既然對方不樂意,我也不好意思再強上——話說我的用詞是不是也變得有些奇♂怪起來了,難道這才再見面不到五分鐘,我就已經開始被這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宰化了?
這麼一想,我又憤怒地瞪了眼那個萬惡之首,「給我好好說話!」
「和以前比起來,現在的京君可真是脾氣見長呢。」
太宰真假不明地抱怨了一句。但眼看著我再次開啟了車載冰箱並且試圖把裡面的啤酒瓶拿出來,他又迅速擺起正經的臉孔轉移話題,
「好好,那我們就好好說話。不過在此之前,京君可以先把我的遊擊隊長還回來嗎?」
「……」
差一點就能再次rua到尾巴的我,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中島敦在這句話之後立刻解除了自己的異能力,彷彿在逃跑般飛快地拉開車門。
他甚至都等不及旁邊的黑西裝們打傘來接,就像是後面有可怕的怪獸在追趕一樣,把臉埋進外套的高領之中,直接從車門上面翻了出去。
然後我旁邊的駕駛位,就換成了那條一點都不討人喜歡的青花魚……嘖。
「京君難道都不好奇我給你的驚喜是什麼嗎?」他靠在椅背上嚷嚷,沒有部下在面前的時候,港口黑手黨的年輕首領看上去似乎比剛才更加散漫了許多。
果然,即使是厚臉皮如太宰,也沒辦法完全不在意身為首領在部下面前的形象吧,「只要不是這輛車上又被安裝了炸彈就好。」
「你的記憶恢復多少了?」他冷不丁地發問道。
失去了可以隨便擼的毛茸茸,我整個人都癱在座位上完全提不起勁來。哪怕是聽到了太宰的問話,也只有「果然他又雙叒叕知道了」這種習以為常的想法,「怎麼猜到的?」
「因為,剛才我居然被京君嫌棄年紀大,」
他看起來不太有精神地解釋道,「不管怎麼想。都只有京君已經回憶起了年輕時候的我,才會說出這種話吧——畢竟你和先代首領一樣,都是隻喜歡小孩子的hen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