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趕上了,肖揚大手直接搭他肩上:&ldo;借個地兒, 緩緩。&rdo;
江越直接抖開:&ldo;離我遠點兒,滿身臭汗。&rdo;
&ldo;你這人‐‐&rdo;
被他帶著憤怒的目光冷冷一掃,肖揚又噤聲了,沒敢真去點這□□桶。他砸吧了一下乾澀的嘴,過一會兒才道:&ldo;你這樣也不是辦法。真要喜歡上陳珞了,就跟她直說,順便把心收收,別搞那麼多小花邊了。&rdo;
&ldo;那都媒體亂傳的,我又不是真跟那些小明星有什麼。&rdo;江越煩躁極了,一把甩開毛巾。
以前不在意,那是瞧不上,那些濃妝艷抹滿身世俗氣的女人,慾望都寫在臉上,自以為精明,在他眼裡愚蠢得可以,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反胃。
那時候,管外面怎麼傳,管他報紙怎麼寫,他做自己的事兒就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懶得回應,也懶得關注。
現在不一樣了,有了在意的人,有了牽掛,想著要挽回一點形象了,結果人家壓根不care他。
煩,亂,說不清的難受。
這種難受長久積壓,江大少爺性格傲嬌,又不會拉下那個臉跟人傾訴,這種難受就成了暴躁。
肖揚看在眼裡,到底是擔心這位發小:&ldo;不如聽我一句,服個軟而已。&rdo;
&ldo;你說的輕鬆,要是我服了軟,她還是不睬我怎麼辦?丟人丟大發了。&rdo;江越的語氣很是彆扭。
肖揚就差翻白眼了:&ldo;丟個人怎麼了?誰敢說自己追女孩子沒碰過釘子?&rdo;
江越還犟著,肖揚的手機就響了。
他到一邊接電話,隔得不遠,那邊聲音清晰地傳到江越耳中:&ldo;‐‐什麼,陳珞被抓了……&rdo;
後面的話,江越根本沒聽,丟了東西就火急火燎地奔出去。
……
湯子期和俞北平一塊兒去看了陳珞,進去的卻只有她一個人。
因為事先打點過,兩人在單獨的一間房間裡見了面。
陳珞比以前憔悴了些,素麵朝天,沒有任何修飾,不過精神氣還在。仔細一瞧,好像又沒什麼影響。
她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雙手都被鐵鏈禁錮著,微微垂著頭,顯得有些沉默。
湯子期仔細觀察她的臉,唇角的弧度很自然,沒有耷拉,也沒有上揚,呈現一種非常平和的姿態。看得出來,她的情緒似乎真的沒有被影響。
又或者,她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格外從容。
此刻,湯子期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她了。
&ldo;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嗎?&rdo;
陳珞這才稍稍抬抬臉,身體後仰了些,平視著她,半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湯子期無來由一陣火大,喝道:&ldo;為什麼殺人?這到底是為什麼?陳珞,你開口啊!別裝死人!&rdo;
相對於她的歇斯底里,陳珞表現地非常平靜:&ldo;人人都要死,早死晚死的區別,你何必這麼激動呢?&rdo;
她不想說的事情,甭管怎麼逼,她都不會開口。
湯子期咬牙‐‐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此人心性之堅固,不下於俞北平。這種人,內心就如一塊堅冰,獨立又自我,高傲又冷漠,除了極少數在乎的人和事,其他任何東西都不能讓他們動容。
湯子期既憤怒,又無力:&ldo;為什麼殺我弟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