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杭薇恨不得在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從來沒見過這麼得理不饒人的女人!
看她這樣,湯子期也沒興趣繼續逗弄下去,挎了包離開。
&ldo;對了。&rdo;走到門口,她回頭對她笑了一下,&ldo;我弟弟是怎麼死的,我已經知道了,你自求多福吧。&rdo;
這話一出,杭薇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殆盡了。
……
湯子期沒有等俞北平來,直接打了滴滴車離開。路上,手機裡一直響,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俞北平打來的。
湯子期當沒看見,可以想像那頭他心急如焚的樣子,心裡別提多快意了。
響了會兒,俞北平也知道她不想理他,不打來了。
改成了簡訊:
&ldo;子期,你走了嗎?我在嵐山這兒繞了兩圈了,沒瞧見你。&rdo;
&ldo;你還生我的氣?&rdo;
&ldo;我知道道歉沒用,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解氣,揍我一頓出出氣吧。&rdo;
&ldo;我知道我這人太自我,有時候不那麼讓人舒服。&rdo;
……
湯子期翻著他發過來的一條條簡訊,心情莫名地好起來。她只是翻,就是不回一條,讓他在那邊幹著急。
她這人有時候有點變態,就喜歡看著人家慌張著急的模樣,自己作壁上觀。
想著俞北平想著有多麼焦頭爛額,她的心情就有多好。
俞北平也是天之驕子,連他父親都不敢這麼給他臉色看,什麼時候被人撂過臉?他下不了臺,後來也不發了。
心裡,多少憋著氣。
愧疚有之,懊惱有之……激憤亦有之。
……
之後幾日,天氣都陰沉沉的,這日晌午還破天荒地下了一場雨。
送完計劃書,湯子期直接開車回了海淀那邊的家屬院。
天已經黑了,樓底下的路燈還壞了一盞。她掏出手機一路照明才摸上了頂,用韋昔一早留給她的鑰匙開了門。
韋昔警校畢業後就調來了這邊的分局,鮮少回西郊大院了。這是一個朋友借他暫住的,離他單位近,來回也方便。
趁著人家出國,這廝一賴就是兩年,儼然已經鳩佔鵲巢。
屋子不大,只有廚房還亮著盞昏黃的燈。
韋昔背對著她在盥洗池前洗碗,都深秋了,就穿著件薄毛衣,袖子卷得很高,露出結實修長的小臂。
湯子期有心嚇嚇他,躡手躡腳地過去,到了近前,猛地勒住了他脖子,笑嘻嘻鬧他:
&ldo;打劫!&rdo;
湯子期的力道其實不大,勝在攻其不備。要是往常,韋昔那矯情貨早哼哼唧唧叫起來了。可今兒個她勒了老半晌,他不但下盤穩固,連吭都沒吭一聲。
她心裡有點不確定了。乖乖,這小孩子不會是生氣了吧?
驚疑著,頭頂就傳來了低沉的聲音:&ldo;你鬧夠了沒?&rdo;沒有多嚴厲,可也算不上溫和。連這幾日,他心裡都陰霾密佈,沒想到她卻這麼愜意悠哉。
湯子期一驚,反射性地撒開了手,還倒退了三步,直到背脊撞到廚房移門。
她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面前這人轉過身來,在她面前站定。燈光裡一張冷峻的臉,頭髮烏黑,長眼修眉,英俊得讓人側目。只是這會兒臉色挺冷的,看不出表情。
湯子期還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