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蓮二不負立海網球部軍師之名,一開局便徹底地封鎖了他青梅竹馬的朋友的招式,正如幸村所說,他在雙打中能夠真正發揮出他的價值,與切原配合得相當完美。
懶洋洋地靠著柳生的身體,白夜閒悠悠地搖著摺扇,興致盎然地評價著賽勢:“海帶學弟‘惡魔化’後的性格與平時反差真大,總是這樣會不會神經分裂啊……”
賽場上,柳準確地預知了乾的每一步反應,甚至是猜到對方要說的話。
“啊咧,這是不是叫……”一直嘀嘀咕咕的少年思考了一下,“那個詞叫什麼來著?”
柳生提醒道:“以心伝心。”
“對,以心伝心。”白夜點頭附和,感嘆了一聲,“果然是青梅竹馬。”
“噗哩,按小白的說法,你和手冢國光也是心有靈犀哦?”仁王忽然插了一句話。
白夜扭頭看向青學那邊,片刻後,有點遺憾地搖頭:“我和小光還做不到這樣。”
——怎麼說呢,他本身對人類的情緒起伏十分敏感,和手冢有那樣的因緣,能比較容易地察覺到對方的心情波動;但另一方面,他看待問題的視角與思考方式,不同於純正的人類,因而無法準確地根據人的情緒判斷出對方的真實想法。
“Game 立海大附屬,5…0。”
裁判報分的聲音,打斷了有點走神的少年的思緒。
白夜將注意力集中到比賽場上。
有柳的資料,加上和切原的巧妙協作,雙打一的比賽格外地順利。而青學一方,資料的失效讓乾貞治變得六神無主,眼見都要放棄了比賽,脾氣急躁的海堂差點與他爭吵起來。
“總覺得不管是什麼樣的劣勢,青學的人總能神奇地反轉過來呢。”
白夜剛說完這一句,便見海堂用被切原破解了的招式,“龍捲風蛇球”的姿勢打出了“鐳射光束”。
長髮少年驚訝地張大眼,繼而對身旁的紫發少年笑開了:“海堂君的這個‘鐳射光束’比你打的還要快。哎,柳生,你要不回去也把蝮蛇球練得熟悉一點,下次好用‘鐳射光束’的姿勢打出‘迴旋蛇鏢’?”
——說來,在ABC公開賽那天,柳生和海堂臨時搭檔與六里丘的人比賽後,海堂對柳生打出的不正宗的“迴旋蛇鏢”相當不滿,柳生則嫌棄對方的“鐳射光束”速度太慢了。
柳生自然沒把某個傢伙無聊的笑話當成真,拿起一瓶礦泉水遞過去:“口渴嗎?”
下一刻,輕鬆的氣氛一掃而光。
氣勢大變的青學雙打,在海堂打出“龍捲風蛇球”偽裝的“鐳射光束”後,一口氣地扳回了三分,最後一球直接將切原打趴倒了。
海帶頭少年半天沒有反應。
白夜站起身,走到了仁王身邊,雙手撐著欄杆,注視著一動不動的學弟。
欺詐師突然喊出了聲:“15分鐘過去了,快起來,你這裙帶菜混蛋!”
——比賽開始時,切原曾誇下海口,這一場雙打他會在十五分鐘內結束。
切原再次站起來後,變成了完全“惡魔化”的狀態,根本不是青學的人一時能夠應付得了的。乾貞治被他的網球接連打中了頭部,傷得十分嚴重。
憤怒至極的海堂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竟然也“惡魔化”了,卻在關鍵時刻,被他的前輩抓住了手腕,阻斷了他迷失自我。
乾貞治傷得不輕,待海堂恢復過來,便昏厥了過去,被緊急送往醫務室。雙打一的比賽無法繼續下去,青學一方不得不選擇棄權。
立海大的拉拉隊歡呼起來,高喊著“三連霸”、“三連霸”!
觀看比賽的各校正選們,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鑑於青學今年的優異表現太過於引人矚目,並出於對那位打敗了真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