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遠。
盯準白夜的鷲在即將啄上氣球時,渾身毛羽陡然豎起來,便是一聲淒厲的尖叫,大鳥直線摔落,掉在了地面,一對翅膀還在撲稜著。
與此同時,頭頂上盤旋的幾隻鷲,像意識到危險似的,霎時間散開,翅膀陣速加快好幾倍,受驚一般地飛走了。
白夜可惜地嘆了聲:“真夠精明的。”
語盡,人落到地上,撿起顫巍巍的鳥,在白色的鳥頭揉了一把後,用手掂了掂分量:“不錯,很肥。”
隨即歡喜地拎著鷲離開了。
根據半天被“狩獵”的經驗,收集完資料的柳蓮二很順利地甩開了一隻緊追著他的鷲,奔跑了太久,他的體力消耗得有些多,分析了眼下的情勢後,他尋了個背風的巖壁,靠著石頭坐下暫作休息。
剛緩下了一口氣,軍師就看到前方樹林間露出一個明顯的紅氣球,兩秒鐘後,白衣少年闖入了視野。
“……”
巧遇到朋友的白夜心情不錯地衝對方揚起手:“喲,柳。”主動靠近,跳到岩石上張望著周圍的情況。
柳蓮二嘆了口氣,站起身,死死地盯著對方手裡的鷲——兇猛的禽鳥哆嗦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問道:“你怎麼把鷲給捉著了?”
白夜揚起笑,晃了晃這隻鷲:“快到中午了,可以烤著做午餐。”語氣遺憾,“這種鳥太精了,我找了一上午就逮到這一隻。”
“……”
“沒吃過鷲,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軍師扶額:“還是放生吧,白夜。”
“哎?”
“鷲屬於保護動物,禁止獵殺。”
白夜面露遲疑,眼睛盯著鷲,顯然是捨不得。
“……這種野生的禽類,沒有經過檢驗檢疫,極有可能攜帶了對人體有害的病菌,不能隨便亂吃。”
“等回去後,我請你吃照燒雞,”軍師放柔了語調,“還有烤鰻魚,鐵板燒,關東煮……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在柳的好聲勸說下,白夜終於將他的儲備糧放生了,望著驚恐地衝上天空的猛禽,一手摸了摸肚皮,語氣略有哀怨:“真的好餓。”
柳蓮二淡淡地笑,從口袋裡翻出幾塊糖果:“用這個墊一下肚子。”
白夜驚喜地瞪大眼:“你從哪裡弄來的?”
“來集訓前經過糖果屋買的,隨手塞在網球包裡給忘記了。”
白夜狐疑地瞅著褐發少年:“你好像不愛吃糖吧?”Master根本就不像是主動去糖果屋的人啊!
柳蓮二沒有回答,手上剝開了糖紙,將糖果送到某人的嘴唇邊:“張嘴。”
白夜頓時拋開了疑慮,高興地張開嘴,一口咬著糖果,牙齒不經意地碰到了對方的手指。
軍師收回手,五指輕攏成拳。
休息了一會兒,調整好狀態的柳蓮二準備繼續被“狩獵”。
“啊咧,為什麼要跑,這裡又沒有鷲。”白夜疑惑地問道。
軍師勾唇:“沒發現嗎,白夜,這項‘狩獵’訓練並非是單純的遊戲,被鷲緊迫追擊的我們,都在不知覺間得到了鍛鍊,無論是體能、耐力、步法、反應都得到了明顯的進化。”
白夜撓了一下臉頰:“我都是追著鷲跑的。”於他而言,狩獵與被狩獵的物件完全反轉了。
柳蓮二失笑。
後半天的“狩獵”,聽取了軍師分析的白夜,收斂起故意散發的妖氣,也體驗了一把被鷲緊追的感覺……不過,也許這類禽鳥對危險有一種天生的直覺,真正“狩獵”白夜的鷲沒有幾隻。
偶爾出現幾隻傻頭傻腦的大鳥,都被白夜用網球拍打出的毛慄球趕走了。
整整一天的“狩獵”結束後,幾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