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瓊詩站在大太監的身側,聽著那個叫劉姑姑的人被拖下去的聲音,莫名的想到昨天那個她給鐲子的宮女,似乎除了聲音,其他的都與她猜想的對得上。地位高,女人,大太監認識……莫不是昨日就是這個宮人來嚇的自己?可那宮人陪自己用膳,給自己唸書時都是極好的。
思索再三,梁瓊詩忽得拉了拉大太監的袖子,指了指劉姑姑的方向。
“娘娘是要留那劉姑姑?”大太監盯著梁瓊詩的手指,憂心她思慮過度,瞧著她昨夜聽志怪都能成那般模樣,他著實不敢讓這位娘娘受驚了!
梁瓊詩卻沒顧慮到這些,剛剛這姑姑一鬧,徹底把她糾結的心境打破了。只是她腦子一清,不糾結鬼與君王,就會極想知曉這位姑姑究竟是不是昨日那宮人。所以聽到大太監的問話,梁瓊詩立即點了點頭。
見著梁瓊詩點頭,大太監使了使眼色,侍從立刻尋了繩索將劉姑姑的手扎住。
待劉姑姑的手被紮好了,大太監連忙扶著梁瓊詩的胳膊,“娘娘您慢些走!”
梁瓊詩走到劉姑姑的身旁,想了半天,她除了摸手似乎沒其它辨人的法子。想來想去,便摸索著觸到了劉姑姑的手。
束著繩子,摸不出,梁瓊詩又扯了扯大太監的袖子,大太監勸到,“娘娘,劉姑姑……”
他話還未落,梁瓊詩又扯了扯他的袖口,大太監無可奈何的衝著侍衛道,“解開吧!”
繩一解開,梁瓊詩便開始摸那雙手,掌心有薄繭,手面細膩,似乎沒做過什麼重活。似乎有八成相似?梁瓊詩在心中慢慢推測,如果劉姑姑是那宮人,她為何不直接謀害了自己,非要等到剛剛。莫不是因為君王賜的物件。
梁瓊詩下意識的緊了緊一隻手摟著的物件。
這時候,劉薄熙也突然發難,乾淨利落的從梁瓊詩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給了她一巴掌。
劉姑姑扇耳光的動作又是驚詫到了一干宮婦。她們的貴妃這麼快就被掌摑了?
而劉姑姑的接下來的話也讓一干宮人的心蠢蠢欲動。
劉姑姑給了梁瓊詩一巴掌後,開始哭訴,“賤人!又瞎又啞,憑什麼享著君王的獨寵!身為太子之妻,又有什麼顏面貳於君戶,坐擁六宮之主!掌管鳳璽!”
是呀!君王憑什麼獨寵眼前這麼個又瞎又啞的貴妃娘娘,她除了是太傅之女,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甚至是木訥,敏感,格外惹人煩。
一干宮婦實在看不出梁瓊詩有什麼特殊,值得君王把鳳璽給她。
大太監瞧見那一巴掌,沒動作,也沒說話,這個時候他不能說話,他可以任著君王把後宮對璽給她喜歡的妃子,也可以幫著君王看好她愛慕的女子,卻不能幫著一個宮婦掌控後宮的權柄。他不能幫,若是幫著這位主子,那反而是害了她。一個壓不住宮人的妃嬪如何能在後宮中存活呢?
梁瓊詩受著劉姑姑的一耳光,半晌沒緩過神,她長這麼大,除了這世的姐姐嫌她攀龍附鳳給過她一巴掌,還從來沒人敢碰過她一跟手指頭。雖然一巴掌也死不了人,可人活著不單單是要命,還要臉。
待到那劉姑姑開始哭訴,她對著這女人的推斷也走到了尾聲她定然不是昨日那宮人。
既然不是,那她便沒什麼好猶豫的。梁瓊詩慢慢的轉身,朝著她記憶裡的凳子移了過去,然後緩緩坐下。
眾人都詫異的望著梁瓊詩一人走了回去,難道她看得見?
而這時劉姑姑瞧著梁瓊詩的背影,突然大喊了一聲,“原來是你!”接著便“哈哈哈哈”笑了起來,格外的瘋癲。
梁瓊詩卻沒管這些,她聽那女子言說的自己手中的物件是鳳璽,腦子也震了一下,君王竟是想到用鳳璽給自己壓驚,也著實捨得。
可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