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許昭平竟是又無言以對,只得沉默著看了看腳下的青石板。
梁瓊詩見君王半晌沒開口,便以為君王已經不打算再與自己閒聊下去,便笑道,“聖上,臣妾已經不難過了,女子之事日後再議吧!呵呵呵呵!”
聽到梁瓊詩的笑聲,許昭平稍稍的抬頭,便看到梁瓊詩的下巴,以及不小心露出來的白牙。
說真話沒人信竟是這般感覺,許昭平莫名的覺得瓊詩頭上的太陽有些刺眼,刺得她莫名的難受。
梁瓊詩笑著笑著見沒有回聲,便猜測她的答案沒讓君王滿意。
可如何才能讓君王滿意,莫不是非要她承認他是女子才行?
這不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麼?
梁瓊詩想了想,忽然悠悠的說了句,“若是聖上真是女子,臣妾也是願意和聖上做姐妹的。”
姐妹?聽到梁瓊詩說了若是自己是女子,她便與自己做姐妹,許昭平的心瞬時涼了半截,“為何是姐妹,不是夫妻?”
“為何是姐妹不是夫妻?”梁瓊詩在口中唸了幾遍,“那便要問聖上了!”
“問寡人?”許昭平有些聽不懂梁瓊詩的意思。
“因為聖上是女子呀!呵呵呵……”梁瓊詩輕笑幾聲,“聖上剛剛不是還說自己是女子嗎?”
“可瓊詩你不是說過,無論寡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與寡人生死相隨麼?”許昭平本能的回了一句瓊詩說過的話。
“做姐妹便不能生死相隨了?”梁瓊詩聽到君王的答話後,笑得愈發開心。
“瓊詩!”許昭平聽著梁瓊詩笑聲,心底愈是發虛。
聽著君王的聲音裡已經有些惱羞成怒,梁瓊詩連忙乾笑了兩聲,“呵呵呵,臣妾不過是在與聖上玩笑。聖上是個男子,怎會是瓊詩的姐妹呢?”
見瓊詩翻來覆去都離不開‘姐妹’二字,許昭平心底一陣惶恐,她忽地覺得她徹底敗給了身側這個盲了眼的女子,她不想與她做姐妹,只想做夫妻。可這盲了眼的女子卻清楚的說了,若她是女子,便只願做她的姐妹,不願做她的妻。
她是君王,是這個乾國的主。
她可以給除了男人以外所有她想要的!
她明明可以逼著她和自己在一起,一生一世的。
可她捨不得。
捨不得是怎樣的感覺呢?
除了作繭自縛,許昭平想不出其他的詞來形容。
可除了作繭自縛,她似乎也尋不到其他的途徑來解決。
她在不經意中已是淪為一個女子的囚徒。
被關在了一座喚作‘情愛’的牢房中不見天日。
可自己後悔過嗎?
沒有啊!
許昭平忽地想起她接瓊詩入宮那日所言的,她就是瓊詩的光。
光啊!該是無論著被普照的地方是否回報都給予溫暖的物件吧!
許昭平忽地覺得縱使瓊詩不願相信她是個女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本就是個女子。
許昭平慢慢起身抬眼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還是刺得人眼睛疼。可也能感覺到它暖……
許昭平吸了口氣,附身湊近梁瓊詩的耳朵,低低的說了句,“愛妃呀,寡人告訴你個秘密,寡人真是個女子!”
“啊?聖上您剛剛說什麼?”
許昭平對上樑瓊詩疑惑的表情,正欲再說一遍,卻看到大太監領著幾個人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聖上,接您與娘娘回宮的車輦已經候著了。”
許昭平看著大太監落到地上的膝蓋,又看了看等她開口的瓊詩,微微的眯了眯眼。
“愛妃還要再遊片刻麼?”
梁瓊詩聽到大太監的話,便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