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寶的臉緩緩地紅起來:“王爺,你不能這樣!”她嚷著,有點氣憤。
“就這一次……”春山無賴地說。
他的臉皮已經達到相當厚度。
微寶氣鼓鼓地鼓起腮幫子,又叫:“王爺你包著我幹什麼。還不放開我?”
春山伸手將她抱住,雙手圍在她胸前握住:“我只是清早起來捉住了一隻大大老鼠,放開的話就跑了。”
“我不是老鼠!”她轉頭瞪他。
然而她人在被子裡,只露出頭,黑色的頭髮襯著紅紅小臉,烏溜溜的眼睛瞪著他。看地他樂得半死,唏哩嘩啦地笑的倒在床上。
微寶獲得自由,趕緊掙扎,將那闖禍的幫兇被子甩到一邊,才瞪著春山說:“王爺你笑什麼!”
春山在她的床上佔山為王:“哈哈哈,真好笑。”
微寶斜睨了他一眼:“哼。”知道他肯定是在笑她,於是自顧自下了床。穿了鞋子,才發現地上沒有他的鞋子,想必是半夜過來沒有穿鞋子,他的腳不涼地?心頭一急,急急忙忙地跑到內室去。
春山在床上笑了半晌,忽然發現人沒有了。這才緩緩地起身來了。
正在想那小丫頭是不是真的生氣不理人走了,心頭髮緊,想下地找人。
腿一動,卻聽到一個聲音自內室響起:“別動,王爺別動!”
他一抬頭,望見微寶手中提著雪白的襪子跟他的鞋子,自內室裡跑出來。
春山嘴角兀自噙著一絲笑意,笑意卻緩緩地凝固。
他目光閃閃看她。
自那天以後,微寶沒有再提過出府之類的話。
然而對春山卻也不是似以前那麼“親密”無間。
甚至有幾次故意躲開他。比如找什麼理由要回後院住幾天。因為怕小毛會不認識她。
他為了搏回她的信任,也只好同意她的離譜要求。
然而問題卻出現了。
春山忽地發現,沒有了微寶在地日子。
他夜夜失眠。
奇怪的很。
起初他並沒在意,那小丫頭不在也好,他放心大膽地卻侍妾們那裡住,省得她們空虛寂寞,紅杏爬牆雖然不會,但是未免太不人道。
然而怪異。就算是去了。竟神奇的沒有任何的情慾萌動,一會聽彈琴對風長嘆。偶爾來對弈打發時間,去這房裡看美妙的舞技,去那房裡觀摩新畫的風景美人圖……總而言之,生活是多姿多彩地,琴棋書畫等等內外兼修著,幸虧他的姬妾們個個都才藝出眾十八般武藝都能拿出來打發時間,春山甚至看完了整整一套的公孫大娘劍器之舞……一切都沒有差錯,一切都有條不紊,然而一切……又都是這麼的詭異著。
姬妾們私下碰面,暗暗交流的眼神裡都帶著脈脈的不安。
以前春山自然也做這些,然而這些,只不過是閒暇時候用來解悶,打發時間,甚至是挑起情緒為某件快樂的事情做鋪墊來著的……
但是……據最善舞蹈的侍妾說,她甚至將一套從西番地方辛苦學來地新奇舞蹈從頭到尾跳了一遍,跳地自己都春心萌動香汗淋漓嬌喘微微地不能自已了,那個原本不等一整套都跳完就會撲上來的人,卻仍舊淡定的跟靈魂出竅了一樣。
姬妾用了極大定力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反撲上去。
角色儼然錯亂。
一切都正常無比,一切卻又反常無比。
最終大家又透露了一個重大訊息。
那就是……
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美人們醒來,都會發現身邊這個最近階段清冷的彷彿天上月一樣的人,瞪著璀璨閃亮的眼睛望著沉沉夜色。
春山無眠。
春山不睡。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