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跳到地面。連一句話都不說,縱身急急地跳出窗戶。
蘇盛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鉅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銷魂血池故弄玄虛。她愣了片刻。才慌忙從床上爬起來。愣愣地看著那空洞洞地視窗。風隱隱地透進來。那個叫她毛骨悚然地人影卻沒有回來。
這不過是一瞬間發生地事。對蘇盛來說卻彷彿過了百年般漫長。她正無所適從。忽地門被撞開。有個白衣地影子急速彈入。直衝床上而來。
蘇盛一驚。叫道:“是你!”剎那看清了來人地臉。
那人拉住她地胳膊。說道:“快些跟我走!等他想……”一眼看到她臉上地傷。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忘了說下面要講地話。
蘇盛驚慌之中。望見他地眼神。不由地心頭一痛。伸手捂住傷處。略略側過頭。才說道:“原來……方才是你嚇走那惡魔地嗎?”
“唉。……罷了。”那人嘆一口氣:“先不要說這些。我們快些走。路上再慢慢同你解釋。”
說著看她一眼,目光自她臉上掃到身上,目睹那一片白嫩嬌軟的裸露嬌軀,心神一震。卻又飛快地轉過身去。
蘇盛本不解他意,只遮著自己地傷處,望著他的側臉,隱約看他玉面泛紅,見忸怩之色。這才醒悟過來,低頭一看自己已經半是赤裸的身軀,不由驚叫一聲,羞得向後縮去。
眼前一物閃過,軟軟披在身上。蘇盛伸手拉住。卻是一呆,蓋住自己身子的。卻是他的衣裳。
第一次,是他相救,同樣送了自己的衣裳給她遮身。
第二次,卻又重蹈覆轍。
為何每次見他都是在如此狼狽的情形下?
寧子詹,你……不過是個小小侍衛罷了吧。
只不過,就是他……每次都恰好看她最不堪的時候,她心頭不由地有恨,卻是說不出的怒火絲絲地燃燒著,僵了片刻,才匆匆將寧子詹地衣裳裹緊,跳下床,腳一軟,便差點倒在地上。
她方才對抗銷魂血池,鬥智鬥力的,現在已經毫無氣力再多走一步。寧子詹眼明手快,從旁邊扶住她,她使勁一推,將他推開,說道:“不許碰我!”
寧子詹愕然看她。蘇盛一推之下,略見尷尬,寧子詹默然片刻,心中憂慮,轉頭看了看那依舊是黑洞洞的視窗,默默散發著危險地氣息,他心頭一顫才匆匆說道:“危機關頭迫不得已,還恕寧子詹冒犯了。”說著,也不請示蘇盛意思,雙臂伸出,強行將她抱在懷中,向著門口掠身而去。
“你!你幹什麼,實在無禮!”蘇盛一驚之下,忍不住伸手捶他胸口。寧子詹彷彿不疼不癢,急急地閃身下樓,衝出了客棧,施展輕功,向著茫茫夜色之中掠去。
“為何這次,衛流主不奮勇當先了?”書房內,春山手指瞧著桌面,一邊斜睨旁邊垂手站著的人。
那人見問,微微沉默了一下,才說:“回王爺,我已經派了最精銳的部下前去,莫非王爺對此不滿麼?”
春山一笑:“不是不滿,而是好奇。”
“請問王爺對什麼好奇?”
“先前小寶不見了,你主動請纓要去追尋,現在……”春山開門見山單刀直入,雙眸看準了衛紫衣,“據本王所知,蘇盛跟衛流主也似有不淺交情吧?”
“王爺多想了,”衛紫衣不動聲色,連眼睫毛都沒有抖一下,四兩撥千斤地說道,“身為鐵影流流主,自然一切都以皇族的利益為先,主上需要我們做什麼,就義無反顧的做什麼,交情之說,不值一提。”
春山見他表面綿軟乖巧的樣子。實際上柔韌狡猾的很,表裡不一這才更加的可恨,於是冷嘲熱諷說道:“衛流主還真會審時度勢啊,真是忠心梗梗啊。”
衛紫衣卻似乎沒聽出來他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