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兒?你真的,沒事嗎?”
☆、第叄拾捌章 若者之甦醒(2)
“無事。”卿笛淡然一笑,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瞧見落下的枯葉。倒是放在那鬱蔥的綠蔭中,委實是有些突兀了。卿笛起身,並未要慕容夜玄攙扶,倚靠在窗邊,伸手接住一片落葉。枯葉脈絡清晰,卿笛大抵是想到了什麼,笑意溫柔。慕容夜玄連喚了她許多聲,都未見她有反應。
一時間,屋子中茶香四溢。勾回了卿笛的思緒。甫一回神,枯葉便從卿笛的掌間飄落,彷彿是在同她告別。慕容夜玄又是輕喚了她一聲,道:“方才可是在想什麼?”
卿笛含著溫婉地笑搖了搖頭,道:“不過是些往事罷了。不值一提。眼看著都這個時辰了,倒是不知這些時日,你們的午膳是何人負責?”若非她記錯的話,琉璃宮中,向來是不會有宮人伺候。這幾位倒皆是養尊處優,怕是餓上一頓都會有了大的問題。
“獨孤紫嫣。”
卿笛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她又同慕容夜玄在屋子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眼瞧著就要到晚膳的時辰了。卿笛琢磨著獨孤無崖也應當是醒了的。她便用傳心術召來獨孤無崖。慕容夜玄端著茶壺藉故泡茶離開。可是桌上,分明是方才才沏好的茶。
獨孤無崖被人吵醒,分外不爽。自打一進門便沒有給卿笛一個好臉色。抓起桌上的茶杯將茶喝了個乾淨。卿笛也是不惱,看著獨孤無崖,饒是有興趣。許久,獨孤無崖大約是被盯的有幾分不自然,道:“讓我給你瞧一瞧,看靈體可還是完好。”
卿笛應了聲。
獨孤無崖給卿笛診完脈,臉色少許自然了些。他道:“王妹,靈體完好。”
久違了的稱呼,恍惚間,卿笛彷彿回到了那一年。王儲和王子,那樣無憂的生活,放在今時委實是有些奢侈了。卿笛收好那些哀傷的思緒,道:“你可是知道,為何昔年母親和父親要選我做王儲?”
“王妹天資聰穎。”這樣的答案脫口而出。
昔年,卿笛為王女,無崖為王子。按照族中慣例是立長不立幼。怎奈,王子卻是對王位未有多大的興趣,整日鑽研那無聊的醫術。弄的王和王夫是萬分焦急。索性王子在醫術上給王幫了不少的忙,王和王夫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在還有王女,於是,王女在百歲壽辰上被加封為王儲。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獨孤無崖,你錯了。”卿笛起身,回自己的房間拿回一串子瓔珞。五顏六色,煞是好看。卻是叫獨孤無崖變了臉色。
獨孤無崖指著這瓔珞,道:“這是?”
“王儲的信物。”每一個瓔珞上皆是鐫刻著一個“笛”字。到了卿笛這一輩,才可用“笛”字命名。他們兄妹二人的名諱中卻是皆有“笛”。
“這是為何?”
卿笛將瓔珞收回到翡翠盒子中,眼瞼垂下,情緒莫辯,道:“註定的滅亡。”
那一場戰爭,至今獨孤無崖仍是記憶猶新。所有的人都在找這一串子瓔珞,卻未想過被王儲帶去投胎轉世。他道:“王妹,這?”
“瓔珞是母親生前留給我的。它保住我的神智,以及殘存的記憶。直到後來我轉世時,記憶仍舊殘留。這邊也是我為何可以認出你。”一字一字,擲地有聲。落在獨孤無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昔年,母親選我做王儲,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便是,我為王儲方可保萬物安好。亦是我的神智,若是萬物安好,我必消散。若非如此,萬物陪葬,墮落為魔。”朱唇輕啟,並無半點情緒,彷彿這些事情同她無關。只是,數萬年不見。你,委實是叫我失望。”眼神中是不加以掩飾的責備。
獨孤無崖自然是知道卿笛要說什麼。胸口一陣窒息,道:“王妹。”
“這樣久了,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