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皙轉身,通紅著眼睛:“你以為我不敢?”
她顫抖著把手高高舉起,掌心裡拖著那個小東西,作勢狠狠往下摔,她是真不想要了,鐵了心要把自己跟他這點回憶全都打碎。
沈斯亮慌了,一把抓著她的手低頭吻上去。
他咬著她嘴唇,發洩怒氣似的拼命的吮,吻得慌亂,像是終於失而復得了一件心愛的寶貝:“二朵兒……二朵兒……”
霍皙也死命的咬他,之前宋方淮給她的那種強迫體驗重回腦海,心理下意識抗拒,嗚咽著捶打沈斯亮,恨不得給她打死,她那點力氣跟小貓撓似的,沈斯亮不依不饒,給她推到電視旁邊的牆上,開始扯她身上的衣服。
從她進屋開始,脖子上那道醒目的紫色淤痕就刺激著他。
“沈斯亮,你這麼對我,不過就是仗著我和你那點過去……”霍皙聲音破碎,仰頭痛苦流淚,終於不再反抗。
可是他和她之間,也只剩下那點過去來維繫現在了。
從她回來以後,直到現在沈斯亮才慌亂髮覺,自己似乎並沒有給她什麼值得留下美好回憶的東西。
他終於服軟,把頭埋在她頸邊,嘶啞纏綿:“霍皙,我不折磨你了,你也別再折磨我了行嗎……”
“你知道我多怕你今天晚上就留在宋方淮家裡嗎。”
尤其是在聽宋方淮說要娶她的時候,是真慌了,長久以來,沈斯亮以為自己會和霍皙分開,會和他吵架,冷戰,會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可是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嫁給別人。
他怎麼能讓自己珍惜了五年的女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成了別人的妻子。
所以他故意說那些話激怒宋方淮,也是在給自己下一個賭咒。
如果她跟著宋方淮走,兩人從此以後形同陌路,她跟誰嫁誰,和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如果她從宋方淮那裡出來,他就什麼都不管,把她牢牢綁在身邊兒,倆人是互相折磨一輩子也好,是能放下過去也好,再也不分開。
他開車一路跟著他們,看她送宋方淮回家,看她跟她上樓,他一個人坐在車裡默默抬頭看眼前那一棟亮燈的樓,也不知道哪扇窗戶後頭就站著她和他。
等到幾近心灰意冷的時候,沈斯亮才終於亢奮起來。
霍皙狼狽從樓裡出來,明明才二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卻感覺有二十幾年那麼長,他欣喜若狂的跟在她身後,看她往自己家的方向開,他這才拼命加油趕在她前面回來。
他聽她砸門,聽她聲嘶力竭在門外喊沈斯亮你個王八蛋的時候,沒人知道他有多開心。
“二朵兒……你不知道你走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沈斯亮輾轉她的脖子,胸口,一路往下,輕而易舉的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她還是習慣穿一個牌子的內衣,還是喜歡深藍色。
她的胸脯溫柔而飽滿,和記憶裡一模一樣。
霍皙被他吻得渾身發軟,手不自覺就搭在他的脖子上,沈斯亮停了停,把手掌順著她的後背貼在她的肩胛骨上,施力讓她微微更貼著自己。
那隻溫熱乾燥的手掌貼著她的肌膚,讓霍皙渾身顫慄。這是兩人之間不為人知的默契,在她恐慌緊張的時候,他安撫誘哄她時的習慣動作。
沈斯亮吻她的眼淚,終於露出許久沒有的苦痛神態:“二朵兒,別再離開我了行嗎……”
“別和別人在一起。”
“小偉死了。”他深深的吻她:“他說過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的,我怕你也走……”
霍皙手裡的東西一鬆,發出輕微沉悶聲響,隨即,終於閉眼,緩慢伸手回抱住他。
沈斯亮鮮少表現出執著的一面,他不顧她反應一遍遍親吻她,像是真怕她再走,一個向來在外人面前以成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