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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們去抓夏大娘,夏大娘可不是這樣好惹的,已經在地上打起滾,嘴裡開始罵起鄭老爺:“我生下來也有快六十歲了,沒見過你這樣不知恥的,好好的婚約不作數不說,還有臉這樣對人,你真當你家攀上高枝就瞧不起人了,在王爺心裡,你不過就是條狗。”
鄭老爺閉著眼睛,一點也不受打擾,趙王管家冷笑道:“就算是王府的狗,日子過的也要比你這外面的人好。”說著抬眼去瞧衙役:“給我使勁打,打好了賞十兩銀子。”夏大娘罵的更厲害,夏大哥衝上去揪住鄭老爺的領子就開打:“我今兒拼了這條命不要了,也要說個是非黑白來。”
夏大娘尖叫怒罵,衙役們不曉得是該去拉玉翠呢,還是去救鄭老爺,堂上頓時亂成一團,知縣在上面連連拍了無數下的驚堂木,沒有半點效果。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哎,這是判案呢,還是集市,怎麼這麼亂?”
有兩個衙役總算按住了夏大娘,還有兩個拉住了夏大哥,但鄭老爺臉上已經捱了幾拳,在旁邊的趙王管家也沒有幸免,不知什麼時候頭上的簪子被人扯掉了。知縣看著突然冒出來站在堂上的少女,喊了一聲:“呔,你是什麼人,怎麼跑來這裡,若有冤屈遞上狀紙容後再審。”
趙王管家已經認出少女就是秦敏,腦門上開始冒出汗來,寄希望於秦敏認不出他,誰知秦敏已經叫了出來:“哎,我知道你,你就是趙王兄家的管家,趙王兄這一向可好?”
若論起趙王的年紀,比秦夫人都要大了些,但秦夫人是陛下的保姆,那趙王也只能委屈些做了秦敏的王兄。既被秦敏點名,趙王管家已經站起身恭敬地道:“小的見過秦姑娘,趙王殿下一向都好,只是秦姑娘怎麼會來這裡?”
這幾句對答已經讓知縣明白秦敏的身份了,他覺得自己在座位上都快坐不住了,自己今年是交了什麼運氣,竟然碰到這樣的事,唯一能抱希望的就是秦敏真的只是路過,瞧見縣衙裡面有熱鬧才走進來的。但秦敏下一句話已經讓知縣的希望破滅了,秦敏笑道:“我是聽說這裡常有仗勢欺人的事,今兒特地過來望望,你不在王府裡好好當差,來這做什麼?”
方才紛亂的公堂現在又安靜了下來,玉翠瞧一眼趙王管家,他方才還得意洋洋地臉現在已經又青又白,嘴裡除了重複小的這兩個字,重複不了別的。
知縣腦海裡在飛速轉動,趙王怎麼說不過就是個宗室,但秦敏不一樣,她和她娘都是常出入於宮廷的,偶爾在皇帝面前漏一句風,自己的仕途就?
知縣急忙咳嗽一聲,站起身對秦敏恭敬地說:“秦姑娘,下官在此數年,雖不敢說待命如子,也是秉公直斷的,並不敢有失偏頗。”秦敏和玉翠交換一個眼神,秦敏臉上還是一派天真笑容:“真的嗎?我從生下還沒見過別人打官司呢,就在這聽一聽可好?”
知縣額頭上的汗滲的更急,方才玉翠和秦敏的眼神他又不是沒看到,既然搬來救兵,又放了大話,也只有秉公斷了。
被打斷的審案又重新開始,照樣各自講了,鄭老爺此時沒有了剛進來時候的氣勢,知縣也不敢明著包庇,婚約當然還是有效,鄭老爺還受了申飭。
接過知縣判下的,夏大哥謝過之後就道:“還請老爺再接一狀紙。”知縣心裡的不痛快已經到了最高點,還接什麼接,不是判你家贏了,但還是道:“還有什麼狀紙?”
玉翠揚眉:“婚約本合兩姓之好,此時夏鄭兩家已成水火,還請老爺當堂判離。”鄭老爺叫了起來:“你家既已打了離的主意,又和我們打什麼悔婚的官司,這不是讓老爺為難嗎?”
說著鄭老爺轉向知縣:“老爺,您說是不是?”玉翠早已有應對:“打悔婚官司是你家不對在先,我們自要爭個黑白,斷離是本不能相合,為兒女計,自然要離,這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