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個哆嗦。安琪抖著聲。
“那時候我懷著孩子,去找訾小姐。她說她不是聖母,不會要別人的兒子來養,也不會管我生不生,她說隨便羅先生把孩子帶回,她不會干涉的,不是,不是”
響亮乾脆的耳光聲響起。
“為什麼跟上次說的不一樣?”伴著耳光聲,中年男人問過來。
早就被男人耳光打的口鼻流血,不成人樣的安琪,用變調的悽慘女音哀嚎。
“饒了我吧,時間太久了,3年多了,我早忘了,饒了我吧,我真記不清了。”
沙發上的羅世晨此時幾乎可以用枯槁形容。一言不發,抽出煙來。旁邊四十來歲的大肚子中年男人趕緊湊過來殷勤的點火。
看著面前的菸灰缸,想著女人說的話。
時間太久了,記不清。是啊,太久了。就連自己幾乎都忘了。曾經壓著這個女人去墮了個所謂自己的孩子。
可卻有人給死死記在心裡。壓了三年多,直到要永遠離開的一刻才說出來。
曦曦你可真狠,對別人冷心,對自己也一樣的冷肺。你不疼嗎?
抬頭看著臉上血檁子腫的老高,看不清面目的女人。這是第一個被自己安排住進龍翔苑二十八樓的女人。可如今連她什麼名字,自己也記不得了。也許壓根就沒記起過。
心煩意亂,衝著胖男人揮揮手。
“帶下去吧。”
想了又想拿出電話在親親老婆上摩挲了半天。到底咬緊牙關給母親和大姐各打了個電話。
午休的時候,曦曦接到了羅媽媽的電話。說是週末立秋要她回家吃飯。她這次回來沒有再去羅家拜訪,並且透過話去,自己準備離婚了。
想來羅媽媽他們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如今還依然如故的叫自己回去,看來是要勸和了。
咬著下唇暗歎,有了長輩參與,離婚這件事情果然不是那麼容易。
週六的下午羅世晨在訾家的客廳等到了要出門的曦曦。帶大訾家兄妹兩的徐媽媽,自從3年多前那次。他無意中甩開曦曦跌下樓梯之後,再也沒給過他一個好臉。
就讓他乾坐在沙發上,還攔住了要端茶過去的小保姆。
下樓來的曦曦看見他微微蹙了蹙眉。到底不願意在家裡跟他討論離婚的事情。
要是讓父親知道他不肯痛快的簽字,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驚人的事情來。她實在不想讓兩個人的事,干擾到兩個家庭,甚至家族。
本來要跟曦曦一塊出門的曉曉看了她一眼。用眼神詢問妹妹什麼意思。垂下眼簾想了想,回身對哥哥說。
“我坐世晨的車,你自己先去吧!”
知道妹妹自有主意。曉曉點點頭。
看她露肩的T恤,七分仔褲,帆布鞋,高高綁起的馬尾。羅世晨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活動了。
果然車上他提起要接她去母親家吃團圓飯的時候。回說是早定好今天高中朋友聚會。
羅世晨到是沒有不滿,問了聚會的地方開車送她過去,一路上絕口不提關於離婚的事情。曦曦要是說起,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自己今天還有事情,是沒法好好跟他商量了。索性任他自說自話,不在理會他。
外面的天色陰暗,看樣子是要下雨了。拿出手機看了眼天氣訊息果然是有雨的預報。
陰霾悶熱的天氣,她到是期盼能來一場大雨痛快的洗刷一下汙濁的城市,還有自己灰暗的心情。
在飯店門口下車剛抬腳,被羅世晨叫住。指了指她的耳環,沒等自己伸手去摸,那邊羅世晨已經把手伸過去。
是有髮絲纏在了耳環裡。伴隨著她禮貌的謝謝,羅世晨順勢把左手環過去,抱了她一下。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