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意先別鬧,前面有情況。”倆人正鬧的起勁,後排的林歌忽然出聲阻止,目光落在車子右前方不斷揮手的人影。
“鯨落,前面有人。”
“嗯。”耳朵被揪的林鯨落很淡定,他之前就注意到了,不動聲色操縱著方向盤。
陳佳意從後排伸出腦瓜,很感興趣的看著前面碎石路上越來越近的人影,發現是一個荒野女人牽著兩個小孩兒。
“真的有人哎,小寶貝,是狼還是羊?”
“是羊。”林鯨落直接回答,同時打轉方向盤,一路顛簸的向對方所在的位置開去。
“小寶貝你又要做好事了嗎?”
林鯨落“嗯”了一聲:“費不了多大功夫。”
後排的林歌也沒意見,抱著胳膊閉目養神起來。
很快,隨著皮卡車的繼續前進,透過擋風玻璃,林鯨落和陳佳意看清了三名搖手的荒野人。
一個穿著滿是油汙的衣服,頭髮枯槁的女人,手裡牽著兩個衣不蔽體的小孩兒,沒有看到武器,小孩兒正不斷衝他們的車揮手。
三個人都沒有穿鞋,光著血淋淋的腳踩在滿是尖銳石子兒的地面上。
輕踩油門,顛簸的越野皮卡緩緩減速,在路邊停下,車剛停,女人就帶著孩子圍攏到車邊,髒的看不出具體相貌的五官上滿是急迫。
“你好,我的老公受傷了,你們能不能幫幫我們,送我們到營地,我老公有食物,我們會報答你的。”
車窗都還沒放下來,林鯨落就聽到了女人急切的求救聲,而當車窗完全放下來後,女人看到車裡衣著乾淨的少年少女,頓時微微驚訝,驚訝他們的乾淨。
陳佳意笑吟吟的看著女人,不說話,而是想看林鯨落怎麼做。
林鯨落面無表情,目光落在兩個小孩兒身上,兩個小孩兒縮在女人身後,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你的孩子怎麼不說話?”林鯨落問。
“不好意思,我的小孩兒比較怕生。”女人臉上的淚痕和油汙混在了一起,哭的一塌糊塗,見狀,林鯨落點了點頭,伸出手準備開門。
看到這一幕,女人不斷衝林鯨落鞠躬,說著感激涕零的話語,而就在林鯨落的手即將碰到副駕駛車門的門把手時,一道藍光忽然在他手中亮起,手中出現了造型復古的遂膛雕花手槍——“砰!”
腦漿混合著血液、腦骨碎片自後腦勺炸開,眉心出現血洞的女人睜著感激的眼睛,呆滯的看著對自己開槍的少年,微微抽搐兩下後“撲通!”一聲倒在滿地尖銳的石子上。
兩個衣不蔽體的小孩兒看呆了,陳佳意捂著眼睛,接著細嫩的手指微微開出一條小縫,從裡面露出一隻彎彎的月牙兒眼,笑吟吟看著這一幕。
“啊啊啊!”
突然的血腥畫面讓兩個小孩兒其中一個發出尖叫,一張嘴,嘴裡就掉出一枚薄且鋒利的刀片,血淋淋的落到地上。
皮卡車旁,兩個小孩兒嚇的掉頭就跑,血淋淋的稚嫩腳掌踩在滿地尖銳的石子上,留下一地的血色腳印。林鯨落沒什麼反應,一腳油門驅動車子,不急不慢的跟在後面。
顛簸的追逐中,陳佳意摟著他的脖子笑問:“你不是說他們是羊嗎?”
被漂亮的女孩子摟著,林鯨落鼻子一動就能聞到淡淡的香氣,同時脖子被垂落下來的粉色捲髮弄的有些癢癢的,故歪了歪頭——“我沒說謊,他們確實是羊,對我來說是羊。”
“呼!”
皮卡車呼嘯而過,兩個小孩兒一路飛奔,跑出碎石地進入一片空曠的沙地,下一秒,平坦的沙地中忽然掀起一片塵土,黃沙飛揚,數名手持老式火銃的男人從沙子下面鑽出,然後還沒等他們在沉沙中開火,林鯨落的手中就出現一把荒野營地產的老舊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