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他什麼也沒說。”黎琌冷漠地說道,父親現在不是應該忙著擦屁股嗎?做什麼回家找母親的麻煩?他想阻止母親離開?以他以往的情種“老公”作派,會用更加迂迴溫和的作法軟磨硬泡讓媽媽放棄,她也是因為擔心母親受不了他的糖衣炮彈才特意跑回家的,沒想到他竟然轉了性子,吞了糖衣直接用炮彈,是什麼讓他這麼無法無天?“爸,您應該回公司了,今天不是有一場重要的拍賣會嗎?”
“拍賣會已經結束了。”說來諷刺,他和陸鶴鳴勾心鬥腳了這麼久,陸鶴鳴甚至不惜直接上陣要脅他,結果地被另一家不知名的財團拍走了。
“那您沒有別的事嗎?”
這是明顯的趕人了,黎琌一直很有教養,對他這個父親也非常尊重,擺這種面對外人才會擺出來的“禮貌、溫和、帶著適度的親切和關心”實際上就是瞧不起你希望你快滾的名媛臉還是第一次,這不是古援朝教的,她從貴族幼兒園一路唸到貴族中學,這種同學人人都會的臉學也學會了。
“你那是什麼態度?”藍望龍火了,他直接把紮根在記憶深處裡家裡老頭教育他的嘴臉給撿起來了。
得到了女兒模糊回覆的黎春顧不得繼續“讀條”了,站到了女兒和丈夫之間,“望龍,你喝醉了嗎?”她對女兒諷刺藍望龍一無所覺,對藍望龍暴怒的呵斥女兒印像深刻,“小琌膽子小,你不要這麼嚇她。”她對女兒的印像還停留在女兒兩歲左右,一旦有人用不好的語氣跟女兒說話,女兒馬上哭給那人看,古援朝定性為膽小,黎春就一直認為女兒膽小經不得嚇。
“膽小?呵……我看她膽子很大。”
黎琌覺得今天的父親太不對勁了,是因為爺爺奶奶知道了他的事索性不戴面具了?還是因為別的?“我回房間了。”她直覺的想去找爺爺奶奶。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一陣的吵雜聲,不知是誰把碗之類的東西掉落在了地上,然後又歸於了平靜,黎琌抖了一下,不是因為那聲音,而是因為父親聽到那個聲音之後臉上詭異的笑容。
“我去下樓看看。”她轉過身想走,已經有人上了二樓……那人穿著一身隨處可見的幾十塊錢一套的迷彩服,臉上戴著臉譜面具,手裡拿著手槍,黎琌尖叫了一聲……手捂著胸前的吊墜倒了下去。
“小琌!”黎春衝過去抱起女兒,女兒牙關緊咬雙眼緊閉的樣子嚇壞了她,“小琌!”
藍望龍走了過來,直視那個持槍匪徒面具後面黑洞洞的眼睛,“兄弟,只要不傷人,一切都好說。”
那個人冷冷地瞧著他,“保險櫃在哪裡!!”
藍望龍二話沒說地開啟了床頭的保險櫃,“裡面有十幾萬的現鈔和一些首飾,你可以全部拿走,只要不傷人,我絕對不會報警。”
匪徒垂下了頭,“她們倆個是你的妻子和女兒?”
“是的。”
“你替她們摘下所有的首飾。”
“什麼?”這好像跟劇本不一樣,說好的見色起義呢?說好的他與匪徒搏鬥受傷,匪徒殺了黎春呢?就算黎琌意外的出現在家裡,也應該按劇本走啊。
匪徒抬高了槍口,一聲槍響之後,黎春按照古藉親手仿製的八寶琉璃燈被打得粉碎,“摘掉她的鐲子和她的吊墜!”
藍望龍嚇得渾身一抖,要不怎麼說越有錢越惜命呢,就算篤定這個人不會真的傷害自己,他還是感覺到了恐懼,萬一這夥人不像傳說中的那個“講信用”呢,他偷眼看了看時間,留給他和匪徒的時間都不多了。
他去脫黎春的鐲子,向來對金錢首飾不在意的黎春竟然反抗了起來,“不行!我要先確定樓下的張叔、張嬸、小鳳、小珍都沒事!”
“快點!”匪徒催促道。
“沒有槍響,他們會沒事的,聽話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