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原的頭疾頑固不退,他雖輕輕淡淡一句雪崩壓埋所致,可其中的驚險又豈是一句輕輕的語言可以描述的?
洛殷想到此,便食之無味了,和宋邇告別。
宋邇一個大男人空著手,不好意思又無奈地任她抱著個小人離開,到了大門口想起來某些事情,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
“蘇純墨,我一個朋友很想認識你,她是個畫家,也許你們以後有來往的需要。”
洛殷一下就明白這張名片的意思,收進包裡,“我最近沒檔期。”
宋邇不緊逼。
“隨你呀,朋友麼認識下就行了,回國後有機會見的。”
洛殷應了嗯,司機把車開過來,她帶著榮與陳上了車,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機,打給宋烈原。
電話很快接通,他的聲音十分磁性,笑聲清冽穿過耳膜,像是在聚會,都是男人的聲音,他的笑聲就是對著其中一人的,洛殷等待他和對方把話講完,卻聽到他跟對方說,夫人來電,請稍等。
洛殷覺得他那邊清晨的太陽很高,溫暖了她的全身。
“怎麼了?”他找了一塊安靜地地方,聲音毫無雜質地傳來。
“你怎麼和對方說夫人來電?”
宋烈原輕笑了,淡淡地,“對方是個八十歲老爺爺,哪會關心我結沒結婚。”
“你在幹什麼?”洛殷嚴肅地口吻。
宋烈原嗯了聲,像是有人過來給他簽了什麼檔案,“等下。”過了幾秒,又跟她繼續。
“知道高空飛躍麼,宋義改了一輛車,要從蕩山瀑布飛躍過去,可惜你不在,挺刺激。”
果然是聚到一起了。
“你也飛嗎?”
宋烈原笑了下,“我有飛的時間也是往你那飛,過來看一眼,馬上還有場應酬。”
洛殷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聽到他繼續說。
“手癢,過兩天和他們去攀巖,祛火。”
祛火兩字帶點你知我知的挑逗意味在裡面。
洛殷無暇回應,眉頭簇起。
攀巖分多鐘,室內攀巖,戶外機械和徒手攀巖,可想而知,宋烈原玩的絕對是徒手,世界十大危險運動之首,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和攀登裝置,徒手徒手,顧名思義。
三天前,兩人在車中相擁,他用手一下子就把她整個人從座位提到他的大腿上,那力量簡直不能稱為常人,可想而知日理萬機的大老闆並非天天坐辦公室,鬆動筋骨起來這麼嚇人,洛殷一下子緊張起來,想到那些空空如也,只一山一人的刺激畫面,頓時,她的聲音帶著極大的怒氣。
“宋烈原,你是有家屬的人,玩要知分寸!”
第15章 首次吵架
宋烈原正用肩膀夾著手機,另一邊迅速和場地負責方籤保障協議,忽地,聽到洛殷在手機裡聲音拔高,簽字的手一頓,他的表情有點玩味,他的老婆是在發火麼?
的確是在發火,洛殷脾氣向來冰山,萬事都能擺出一副無動於衷的姿態,此刻,那帶著斥責地怒音真真切切地傳到耳朵裡來,宋烈原把檔案簽好,手重新接回手機,他看了一眼面前起伏的山川,眉目也如那山川似得,又柔又多情。
“擔心我?”
“那很危險。”她重重地咬字。
宋烈原咬了一根菸在嘴裡,旁邊的人立刻劃了一跟長長的火柴給他,低頭一碰,菸草地香味瀰漫,他的聲音漫不經心。
“宋棋斷了半臂尚能征服,我四肢健全,輕車熟路,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玩了很多年,徒手攀巖?”
“美國有專門的俱樂部,我是老會員,要不然你以為這麼多年,我多餘精力往哪發洩?”
“你在為八年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