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商場的門口,憾生想想接下來幹嗎去?她這人沒朋友,沒交際,出了門沒地方去,回家就守著佟夜輝,難得出來一趟,她忽然就不那麼想著家了。左右想了想,她低頭看看手裡的袋子,她在D&G裡面看上一件襯衫,水果綠色的不知道憾庭能不能接受她的審美觀。
憾生想著想著忽然就感覺自己有點犯賤,想到那孩子騙自己心裡怎麼就生出了一股憋屈來,她掏出手機給莫憾庭打電話。
憾生在電話里語氣有點衝上來就問:“你在哪上班吶?”
莫憾庭在電話裡可能微微有點搞不清狀況,下意識就回了一句:“在公司啊。”
憾生也不跟他繞彎子,直奔主題:“你公司在哪吶?我去看看你。”
莫憾庭在電話裡輕笑出聲,他似乎不在意憾生的語氣,笑嘻嘻的報出一個地址,還囑咐憾生來的時候路上注意安全。
莫憾庭的公司在五環以外,憾生一路打車過去走了一個多小時,心裡想著:難怪這孩子每天早上都急匆匆的,難為他每天還要開著那快要報廢的車子走這麼長的路。
到了地頭,憾生下車一看,眼前一棟上個世紀的老舊建築,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屬於什麼單位的辦公樓,坐落在一條背街的小馬路旁,牆身老舊一副破落的樣子。
憾生提著一堆東西,從前門走進去,沒有接待處,進去就是昏昏暗暗的走廊,她左右走了一趟沒看見電梯,以為是自己沒找到,掏出手機來又給莫漢庭打電話。
“憾庭,你們這電梯在哪啊?我怎麼找不到啊?”憾生折回進門處,對著空蕩蕩的走廊她的聲音陣陣回聲。
莫漢庭那邊似乎在忙的慌亂,應付著跟憾生說了一句:“這沒電梯,你走樓梯上來,我在門口接你。”說完在那邊就掛了電話。
憾生舉著手機,眼睛望向黑洞洞的樓梯口耳邊的電話裡的“嘟嘟”聲無限的迴盪。
憾生認命的爬樓,十三樓,沒有電梯,這是什麼年代了,多少年了憾生沒這麼不要命的喘過氣了,一個樓裡都陰陰暗暗的,每上一樓,樓道里空曠的迴盪著一些隱隱約約的人聲,大白天都覺得陰森森的,憾生硬是爬出一身汗來,要不是心裡那點一定要搞清楚莫憾庭到底在搞什麼的勁撐著估計她早撐不住勁了。
爬上最後一層樓,憾生拖著兩條痠痛的腿拐過彎,抬頭看見莫憾庭靠在樓梯口的牆上,笑眯眯的望著她,憾生喘著粗氣,抬手往他的方向點點,手上的購物袋稀里嘩啦的一陣響,她的嗓子已經乾的說不出話了。
嚥下一口口水,憾生氣喘吁吁的道:“你姐姐我,有快十年沒幹過這樣的體力活了。”
莫憾庭不知道憾生生過重病身體虛弱,以為她是嬌貴的,也不上去幫忙,反而閒閒的說:“你是缺少鍛鍊,多爬爬樓梯對你身體好,趕緊上來。”說完一轉身還走了。
憾生氣的咬牙,爬上樓,跟著莫憾庭轉彎的方向轉過樓梯口,一樣的佈局,昏暗的走廊,第一個門敞開著,裡面有些人聲傳出來,門口旁邊的地上一堆垃圾,泡麵盒快餐盒堆了一堆。
憾生穩穩神走進門,出乎她意料的進門裡面到挺乾淨,門口的位置擺著一臺像是顯示器之類的電子產品,只是個頭比顯示器大了很多,像屏風一樣的矗立在那裡。
頭頂幾盞黃黃的投射燈,腳下是一幅投影,模擬的足球場的樣子,不過是濃縮的,一顆光影的足球在腳邊滾動,憾生抬頭看看黃黃的投射燈,一臉迷糊的走了進去。
屋內到真是別有洞天,裡面一間巨大的公共辦公區,目測六七十個平方的屋內,採光明亮,地面整潔,據憾生的見識裡面的辦公裝置應該是一流的了,房間內規劃的整齊,一間間的格子間,沾滿空間,角落裡一個小型的圓形會議桌,只是裡面的人不多,兩難兩女,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