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又一陣紅光散發出,那群人一聞簫聲,手中的彎刀立馬掉落在地,捂住耳朵跪了下來,呼救聲,痛哭聲混在一起就像鬼哭狼嚎。
林九看著他們跪地求饒的樣子,止住了簫聲,沒有說話。
“撤退!撤退!”領頭的大叫著逃開了,林九目光有些呆滯,她不知道心裡那種異樣的感覺是什麼,也沒有看見被焚雪教帶走的謝珩淵。
雨停了,但天上仍舊灰濛濛的,雲像濃煙,好像遮住了太陽,好像遮住了人們的目光。
“小九。”南如笑伸手扶住即將倒在地上的林九,他未曾想她竟會耗費真氣吹響聲聲亂。
林九有些緩不過氣,她只覺著心口特別的難受,也有些暈眩。站穩腳後,她嚥了一口口水,有些虛弱的說:“我們先離開這。”
兩人不斷避開黑紫衣人的巡邏點,穿過了大街小巷後,停在了一戶人家面前。
此處人煙稀少,是極陰之地。面前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府邸,門前的漆紅長柱十分晃眼,柱旁有兩座石獅,與尋常所見無異,抬頭一看門上高掛匾額,上面寫著方府。無疑,這一定非是大戶人家不可了。
南如笑輕念口訣,幻化成了一位姿態嫵媚的女子,他一襲紅衣,手拿玉扇,看向林九之時還不忘對她拋一個媚眼。林九有些愣神,這活生生是成了女子的南如笑,除了衣著,模樣倒是沒什麼變化,但正是因為這女子的裝扮,才可以看見他那讓女子自愧不如的臉,原來世間竟還有男子可以美到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林九這才懂了他人所稱他為羞煞牡丹的含義。
“不做女子,真是虧了你。”林九捂著嘴打趣道。
南如笑沒有說話,只是撇了撇嘴便轉身衝方府的大門走去。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正欲敲響大門,門卻開了,本以為會先見人,不料卻是一盆髒水從裡面潑了出來。不偏不倚,真好潑在了南如笑的身上。
“天吶!”一個身姿嬌小的女子驚呼著從門中跑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木盆。
“都怪我太冒失,姑娘可還好?!”女子墊著腳尖著急地詢問道。她拿出一塊繡花緞帕給南如笑擦拭著。林九雖在一旁極力憋笑,卻也不忘觀察眼前這位玲瓏小巧的女子。她一襲紫色羅衫,身著貂皮所做的披衣,手戴綠色翠玉鐲,眉似柳葉,眼如彎月,櫻桃小嘴,極其討喜。只不過她不高,墊著腳尖也不過只及林九的肩,看起來就像一個十歲孩童。
在一旁站了一會兒,林九緩緩開口:“姑娘。”
聞聲,女子先是一陣慌亂,抬頭見到林九時,臉頰突然無辜泛紅,這般清秀如水的面孔,豈不是她日夜嚮往之人才擁有。
不等林九再說什麼,女子立馬回道:“我叫方逢君,春花秋落只為逢君的逢君。”一口氣說完之後,方逢君才發現這樣有些唐突,只好羞澀的低下了頭。
“哦,逢君姑娘,是這樣的,我和我的…我的妻來到外地做生意,不料竟賠了本,現在連回家的盤纏錢也沒有了,可否在逢君姑娘府上借宿一宿?”林九看了南如笑一眼,快速說,她實在是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了。
“你說她是你的妻?”
“呃…是。”林九努力憋笑,樣子顯得特別奇怪。
“這…”方逢君有些猶豫。
“這什麼這?不願意就算了。”南如笑沒好氣的瞥了方逢君一眼,牽起林九便要走。
“請留步,若是兩位不嫌棄,就請隨我去見家兄,家中大小事物都是家兄在處理,逢君不得擅自做主,還請兩位隨我見過家兄之後,留否則由他定奪。”方逢君微微行了一個禮,目光卻依舊停留在林九的身上。
世上大抵還是有一見鍾情的。
方府很大,足足繞過了極長的迴廊,才到了正廳。府中的丫鬟和家丁不多,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