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那個可惡的壞蛋,竟然在這時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啊啊啊,不要走啊——那個誰——那個誰——
可菲抱著快遞包裹奮力扭動掙扎,甚至勉力空出一隻手對那人猛揮,但那位送貨大哥,早已尷尬的衝上了貨車,頭也不回的開車離去,當然也沒看見她奮力的揮手與掙扎。
眨眼間,車子消失在轉角,她沮喪不已,手仍不死心的伸著。
“都走遠了,省省吧你。”他鬆開手,放她自由。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始作俑者,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
“屠震!你、你搞什麼鬼啦!”可菲霍然回身,羞惱的瞪著他。
但那男人壓根不理她的不爽,只轉身晃回樓上,道:“你沒穿內衣,又只穿著我的T恤,別站在那邊,都讓人看光了。”
她抽了口氣,滿臉通紅的驚撥出聲,連忙抱著胸口,匆匆甩上門。
一回頭,那可惡的傢伙己經離開了玄關,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樓梯轉角。
“阿震!你等一下——”她匆忙追上去。
他沒有等她,只將兩手插在褲口袋,輕輕鬆鬆的上了樓,道:“那傢伙不是什麼好貨色,他只是臨時找你充數而已。”
“你又知道!”她生氣的追在他屁股後頭:“人家是約我,又不是約你!好不容易有人開口約我出去,你幹嘛要這樣出來瞎攪和,害人家誤會啦!”
“放心,他要真喜歡你,就會再來的。”阿震走進廚房,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你剛剛那樣,就讓他以為我已經——你是我——”她追到桌旁,氣得直跺腳,又說不出口,只能直接跳過:“他就已經誤會了,怎麼可能還會再來啦?”
他挑眉,道:“如果這麼簡單就放棄,那種男人也不可靠,你還是等下一個吧,不要飢不擇食。”
“什麼?!什麼飢不擇食!”她羞紅了臉,雙手抱胸,惱怒的辯駁:“我才沒有!”
“那他叫什麼名字?”
“咦?”她瞪大了眼,僵住。
他拿湯匙指著她,提醒:“姓那。”
她一呆,反射性回問:“是嗎?”
“姓那,名個誰。”他瞅著她,勾起嘴角,調侃:“你不是叫他那個誰?”
薄薄的臉皮,瞬間火燒一般燙,她尷尬的無以復加,完全的啞口無言。
“你連他叫什麼、姓什麼都不知道,就想和他一起出去看電影?這不是飢不擇食是什麼?”
“呃,我、我是……”她惱羞成怒的說:“人都要先認識才會熟嘛……”
他端起碗,拎著湯匙往後靠向椅背,問:“他剛調來跑這條線嗎?”
她又一僵,才道:“大概……半年了。”
“這半年,他有任何一次,嘗試約你出去?”
她心虛的移開視線。
“有嗎?”他追問。
她咬著唇,半晌後,才不甘願的說:“沒有。”
“所以,半年了,你不記得他的名,也不記得他的姓,我假設你之前對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對嗎?”
她抿著唇,雙手抱胸的保持沉默。
“半年來,他送過幾次貨?三十次?五十次?他有很多機會約你出去,如果他之前就對你有意思,也不會等到現在。”
“說、說不定,他害羞啊。”她不甘心的咕噥。
“害羞還是膽小?這種男人怎麼可靠,真的有事他一定丟下你先落跑。”
他舀一口湯喝,恬不知恥的道:“我是為你好,才會這麼做,省得你勉強和他在一起,事後才發現,從一開始你就不喜歡他,想把他甩了還不知該怎麼分手。與其浪費時間和他看電影,你還不如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