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張翠蘭兒也回來了, 看見地上的張大柱滿臉驚訝。聽了事情原委後也是哭著罵張麗膽大,罵到了最後泣不成聲,反倒是張麗哄人。
這事兒肯定就不能那麼算了, 但是,能怎麼辦呢?
雖然封建社會也有律法的制約, 可是張大柱不過是隻偷了一塊兒肉還是未遂的那種。
官府就算管了這鬥米小事, 也不見得給出的懲罰有多重。她們之間的帳, 可不只是這塊兒肉那麼簡單。
這背後是張大柱從小對張麗造成的身體和精神上的損傷。
在紅旗下根正苗紅長大的沈嘉屬實有些腦袋疼。在她穿過來的時候,國家對於這種精神損傷方面的鑑定早就十分完善了。
處罰一點都不比肉體傷害的低。
要是在現代, 那必須是報警找警察叔叔,上述自己的情況讓法律制裁。
但是現在沒有啊。
沈嘉思考了一會兒,無果。果斷起身,出去找張奕鳴。
有困難找男朋友商量啊!不然要他幹啥?
怎麼說也是深秋了,就這樣在外面坐著肯定要染風寒,桌子旁的三個人早就挪到屋子裡去了。
張大柱眼神雖然兇狠,但是在地上躺了半天, 早就忍不住直打顫顫。張奕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不說話, 就這麼泡一壺花茶坐在石凳上喝著。
唐炎暫時失去了懟張大柱的興趣,畢竟他說不了話啊。一個人擱這兒叭叭, 嘲諷久了也沒意思。
他的目標換成了沈嘉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看什麼都新奇,「奕鳴,這個是什麼花啊。」
張奕鳴淡淡的撇一眼某個滿臉興奮的傻子,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野花。」
只當是張奕鳴也不知道名字,唐炎興致不減,換了一種,「那這個呢?」
張奕鳴:「家花。」
唐炎:「……」
你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被哽的次數多了,唐炎都忍不住譴責了,「張奕鳴,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原來不這樣的啊!你是不是在外面認識了新的兄弟就不在乎我了?」
想原來,張奕鳴多麼溫潤翩翩的人,夫子還說什麼堪為「君子之楷」,有這樣對自己兄弟的人嗎?
這是離自己這種君子遠了,都認識了些不守禮的鄉野村夫,近墨者黑了嗎?
「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哈。」沈嘉聽見了唐炎的控訴,「我可以作證,他沒有背著你認識什麼新的兄弟。」
唐炎半信半疑,「真的嗎?」
「真的。」剛剛還愛答不理的張奕鳴終於屈尊降貴給了個潦草的肯定。
別的不說,張奕鳴的信用還是有保障的,他說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唐炎嘀嘀咕咕,「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唐炎。」
「怎麼了?」
「把地上那個人打暈。」
「好嘞!」
這活兒他喜歡啊!
被堵住嘴巴的張大柱出奇的悲憤,他們還是人嗎?是人嗎?這麼冷的天!!他在地上躺著就沒有清醒過多久,短暫的清醒都是疼醒的!
「&¥!!!」
誰會關注他的想法呢?
唐炎乾淨利落一個手刀就把張大柱給砍暈過去了,感受了一番,開心的和張奕鳴說,「行了!」
「嗯。」
張奕鳴淡定了喝了一口水,「我只是找了一個未婚妻而已。」
「哦,原來是找了個未婚妻——?」唐炎還沉浸在剛剛的事兒上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好友說了什麼,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剛才說啥?」
沈嘉好心重複,「他說他找了個未婚妻。」
沈嘉已經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