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蘅扯著腮幫子看她:“周青璇,我才發覺,你腦子裡根本就沒裝好事,說你假正經還真沒說錯。”
“好,我是假正經,你是真下流,你比我坦蕩,這總好了吧?”
衛蘅連吃好幾顆紅提,讓自己不那麼詫異了才問:“你受什麼刺激了?”
周青璇也吃了好幾顆紅提,順便想了一下,有點不可置信地說:“我即將步你後塵。”
“你也被逼婚?”衛蘅被自己的話弄得一愣,繼而手一抬,掩住嘴巴扭過頭去。她笑起來的模樣,跟她這個人給人的不拘的感覺沒一點關係,應該說她笑得很文雅,兩眼盛滿了笑意,就是笑聲,也是很輕的。
周青璇見慣不怪,一邊吃東西一邊講述她的“悲慘”故事:“好笑吧,更好笑的是,那個想追我的人,跟我從小就認識,可能說了名字你也認識,那會兒他在學校還蠻出名的。他們家請我們家吃飯,就一頓飯時間,也不知道大熱天的他哪根神經不對了,隔了一天竟然跑到我家說要追求我,搞得我有家不敢回。”
衛蘅把手放下來,拿了一粒紅提送進嘴裡,“你自己三心二意、曖昧不清,才給了人家可乘之機吧。”
周青璇白過去一眼,“我哪有,根本連他長什麼樣都沒怎麼留意,他非認死理,”她忽地笑起來,“說什麼女孩子是需要追的,他一追,我只好趕緊跑啦,面子都沒給他,更別說可乘之機了。”她只給了一個人可乘之機,趙英姿,她只用一個笑臉,一句“我來愛你”就俘獲了她,用一個乾淨整潔的家就征服了她。
“趙老師呢,”衛蘅輕輕開口,“你沒給人可乘之機,是她讓你趨之若鶩了吧?”
周青璇皺著眉毛擱下果盤,去洗手,回來,坐下,擺出認真詳談的姿態,說道:“對,她的確讓我沒有招架之力。”
“你可清楚她是什麼人?她有經歷有閱歷有能力,就你這種頭腦簡單的,玩你不是分分鐘的事?”
周青璇不以為然,更是對衛蘅的過往事蹟嗤之以鼻,“你當人人都跟你似的,就想搭伴兒玩鬧玩鬧?”
衛蘅“哈”了一聲,“也就是說,以我今日之情況,說不定未來還要叫你一聲表嫂呢!”
周青璇愣愣神,才想明白那個“表嫂”從哪兒來,轟地一下,滿臉通紅,跳過去,兩手掐到衛蘅的脖子上,“再胡說八道我掐死你信不信?這跟我有什麼相干,你跟你家張暨陽相親相愛去也就是了。”
衛蘅不掙扎不反抗,一副束手待斃的模樣,垂著眼皮,“那你就掐死我吧。”
周青璇被她一臉了無生趣的模樣嚇到了,鬆了手,改為拍她的臉,“喂喂,你這是怎麼了,張暨陽欺負你了?”
“他欺負我?他愛我還來不及。”這句話倒是不自誇,她雖然極力忽視張暨陽對她付出的感情,但不能否定。
得到這麼個回答,周青璇像是放了心一般,心裡一輕,衛蘅就趁著她這個分神的時間,扭了周青璇的一隻手臂,把她按在沙發裡,反敗為勝,奸笑兩聲說:“周夫子,你一個讀書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還敢朝我下毒手,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當我是賣胭脂水粉的呢!”
周青璇見她“死而復生”,笑說:“不給我看我也知道,你不是賣胭脂水粉的,你是賣油漆的。”
“滾,你才賣油漆的。”衛蘅鬆手,嫌棄說:“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貧,果然近朱者赤。”
周青璇抬手把眼前的碎髮撥開,朝衛蘅臉上看,“奇怪了,以前你不是還催著我快點交個朋友,男的女的都行的麼?我交朋友了你又是這個態度,真搞不懂你。”
衛蘅把果盤端在手裡,悶頭吃東西,就跟沒聽見一樣。周青璇定定地看她,“你瞞了我什麼?”衛蘅不答,她就用腳踢踢她那隻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