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無法解釋。但對於這一點,我倒是沒感覺有什麼奇怪,只要不是銅牆鐵壁,總會有進去的辦法。——千萬別低估了一個人進入封閉空間的能力!”
“這樣的觀點很難讓人理解!”
“那是因為還沒找到印證這樣觀點的客觀事實。”
去到現場,發現房子已經被重新裝修過,很多東西已經不復存在,連牆面都被重新粉刷過了!
“這樣的現場,還有什麼用嗎?”彭帥指指房子問道。
“當然有用。”我四處觀察著現場的地面。
在剛進門不遠的地方,我找到了照片裡那個曾經淌著血跡的可疑位置。先用尺子測量了一下,我得出了區域的大概尺寸,然後開始檢視擺放在屋內外的東西,尋找大小一致的物品。
在門外陽臺的牆角里,擺放著一個花瓶,底座是圓狀的。我用尺子測量了一下花瓶底座,感覺非常高興:“原來在這裡!”
“什麼情況?”彭帥問。
“這個花瓶發案時是擺放在這裡的!”我翻出案卷裡的照片,指著血跡中的白色區域說道,“二者的尺寸、形狀一致!”
“這說明什麼問題?”彭帥有些不解地問。
“按當時的行為分析,死者拿著這個花瓶,帶著兒子回家。開啟門後,把花瓶先放在地板上換鞋。之後便發現了兇手,還未及逃走,就遭到了兇手的殺害。從房門位置來看,花瓶當時擋住了大門的開合,於是清理現場時,兇手就把它移到了外面,一直沒有被人注意!”
“可是,花瓶還能有什麼作用?”彭帥解釋道。
“現場留下了受害人和兇手三種血手印,說明兇手的手上是粘著鮮血的,只要他動了花瓶,在那上面就不可避免地留下了血手印!”說完,我把花瓶小心地拎了起來,放在光亮處仔細察看著。
“花瓶不知被多少人動過,就算有手印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了!”
“但是,帶血的恐怕就只有兇手的手印!”我說,“得把這個東西拿回去處理一下,看看有沒有血指紋!”
“開玩笑吧!”彭帥有些吃驚地看著我,“事情已經歷了這麼久,經過了三年的風吹雨打,還能處理出指紋來?怕是連神仙都沒有辦法了!”
“血指印裡的有機成分很穩定,留在花瓶上長時間都不會消失的!用藥品處理一下,只要存在自然會顯出來的!”
“但願如你所說!”雖然將信將疑,彭帥還是有了很大的希望。
隨後,他叫人把花瓶送到實驗室,指令技術人員進行化學處理,尋找可能存在的手印。
回到辦公室時,天已經黑了。
張法醫拿著一把柳葉刀的刀片,坐在椅子上反反覆覆地颳著自己的手掌。
“你可真夠勇氣!”張法醫說,“三年前的案子,還敢重新分析現場!”
一般說來,久偵未破的案子,回頭再展開分析,現場很多東西已經不在了,要想找到線索的確難度很大!
“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彼路不通,換條道再試試不失為一種變通方式!”我笑著說。
“年輕就是好,什麼都不怕!”
“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可能像我們這個年紀的人,顧慮慢慢積累多了,約束的東西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我明白他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