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
金田一耕助調整好坐姿後,接著說:
“前天晚上,你不是曾在刑部神社目擊到一位頭上圍著外套的神樂太夫從你面前經過嗎?”
“是呀!”
“那個神樂太夫是妹尾勇,他之所以會去拜殿,是因為他看見三津木五郎從拜殿裡跑出來。”
“什麼?三津木五郎從拜殿裡跑出來?”
越智龍平說話的語氣相當沉重。
“嗯,他還說當時三津木五郎的表情非常怪異,所以他才會去拜殿瞧瞧;而當他從拜殿跑回去的途中,卻被你給撞見了。”
“原來如此。”
“警方本來打算重新偵訊三津木五郎,可是他什麼也不肯多說。”
“因此警方才把他留置在島上的看守所裡?”
“是的。”
“可是金田一先生……”
越智龍平目光的的地注視著金田一耕助。
“他並沒有理由要殺死神主啊……不是嗎?”
金田一耕助沉默了一會兒,露出悲慼的笑容說:
“怎麼會沒有?前天晚上你不就已經說出問題的答案了嗎?”
“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說那個年輕人對著你叫‘爸爸’嗎?”
“難道這件事是真的?”
越智龍平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金田一耕助一臉同情地看著他,然後說:
“這一點我們待會兒再談,如果先談這一點,恐怕會讓整件事情變得很複雜。”
“好的,你要說什麼儘管說,我靜靜聽就是了。”
“謝謝你,那麼我要開始說了。”
金田一耕助向越智龍平一鞠躬之後,開口道:
“這座島上的人都知道當年你和巴御寮人一起私奔的事情,而且就在你被徵召入伍後,巴御寮人便離開刑部島去躲警報,一直到夏天才回來,島上的人紛紛猜測巴御寮人是不是到外面生孩子去了……”
“我姑姑把這些事都告訴你了?”
“這件事不能談嗎?”
“當然可以,你繼續說下去吧!”
金田一耕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說:
“事隔二十多年後,島上來了一位年輕人,他認為你是他的父親,巴御寮人則是他的母親,因此他的腦中萌生殺害神主的念頭。
對巴御寮人來說,守衛先生並不是一位好丈夫,他總是到處留情,讓巴御寮人在刑部島獨守空閨;若是守衛先生死了,巴御寮人就能解除桎桔,重新回到你的身邊,這可以說是三津木五郎自我犧牲的想法,他希望犧牲自己,讓親生父母再度團聚。”
“這……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聽到金田一耕助如此推斷,越智龍平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十分不好受。
接著金田一耕助又把三津木五郎曾經告訴他的事情說給越智龍平聽。
“事實上,三津木五郎相當優秀,他在學生時代曾經參加學校的劍道社,成績優異;而且他還會吹蕭,是一位多才多藝的青年。原本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是領養來的孩子,只認為前陸軍中尉——三津木秀吉和他的妻子就是他的親生父母,直到他母親臨終前,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金田一耕助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件事,點點頭說:
“對了,聽說三津木五郎並不是本來就留長髮和絡腮鬍的,不知是否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世後,才逐漸改變人生觀……”
“這麼說來,三津木五郎真的是巴御寮人和我所生的孩子?”
“不,事情並非如此。”
金田一耕助難過地說:
“因為那名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