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總認為心想事成這四個字或許是最大也是最不切實際的幻想,但不知道為什麼回來之後我慢慢發現,我身邊所有的事似乎都變得異常的順利,用心想事成來形容簡直就是恰如其分,而且不是一件事,是所有的事,但凡我期望的都會順理成章很容易的實現。
我向來不認為我是一個運氣很好的人,但現在連我自己有時候都很詫異,這日子過成這樣算起來此生無憾了。
唯一讓我不如意的就是我的記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慢慢變的有些差,我很容易就會忘記一些事,比如曾經和太子還有韓煜他們生死與共的那些往事,我總是要一個人靜靜回想很就才能記起一些點滴。
那些原本應該都是刻骨銘心的回憶才對,記得蕭連山曾經告訴過我,要有屬於自己的回憶等老了才不枉此生,我曾有過值得自己驕傲的回憶,可現在我卻有些驚慌失措的發現我正在慢慢遺忘這一切。
可能是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我多少有些嚮往曾經那段匪夷所思的過往,可偏偏我身邊什麼事都可以讓我心想事成,唯獨這一件卻是我無法左右,我試圖和蕭連山還有顧安琪聊天,談及曾經的往事他們好像總是刻意的在迴避,即便是雲杜若她好像比我忘的更多,我甚至發現好多時候聊到一起的點滴時,她的表情很遲疑。
好像所有人都和我格格不入,只有我還能回想起以前的過往,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介懷,可慢慢時間長了我只有把這些話放在心底,我想他們是應該不想我再回憶起曾經發生的事。
漸漸我也不在他們面前提及,日子依舊過的很安逸和美好,所有的人真的是心想事成那樣,我幾乎找不到一件讓我遺憾的事,只不過時間越長,我的記性越不好,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記不起以前的往事,漸漸我恍惚發現就連昨天發生的事好多也想不起來。
我從夜裡醒來,渾身都是冷汗心緒難平,回頭看看旁邊熟睡的雲杜若,她睡著的樣子甜美的惹人憐惜,我輕柔的給她蓋上被子一個人走到外面,好久沒有再抽菸,深吸一口嗆進肺裡,捂住嘴不敢咳出聲。
我記不起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這樣在午夜中驚醒,我揉著額頭始終無法讓那鑽心刺骨的疼痛消退半點,身上的冷汗在夜風中更加寒涼刺骨,我回頭看看床上翻身的雲杜若,有一件事我壓在心底很久,遲遲不敢說出來,事實上我也分不清到底是我自己出了問題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在午夜驚醒,看著旁邊熟睡的那個女人時忽然記不起她是誰,那張臉分明是很熟悉的,可我卻要凝視很久才能想起她的名字,我不知道昨天是不是也是這樣,因為我已經不太記得昨天的事,或許是記憶消退的嚴重,我越看身邊的一切越是陌生。
而我耳邊總是隱約聽見有細細的聲音,開始的時候很模糊和間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揮之不去的聲音越來越繁雜和清晰,擾我心智讓我難以平息,直到今天我終於聽清楚那聲音是什麼。
佛經!
一直縈繞在我腦海中的聲音向冥冥之中有人頌揚的佛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聽見這些聲音,我問過身邊的人,沒有人可以聽見,我甚至懷疑我出現了幻聽,可那聲音太真切和清晰,原本佛經會讓人祥和寧靜,但我聽到的佛經卻猶如緊箍咒般不斷充盈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讓我痛疼欲裂。
這讓我想起了太子,忽然發現已經有很久沒見過其他人,只記得分別的時候,韓煜說過後會有期,我曾經答應過會去看望其他人,最開始的時候我很期盼大家重逢見面的場景,不止一次和雲杜若提及過回去看看他們的事,她和蕭連山還有顧安琪總是會有很多理由延遲,漸漸原本的那份期盼慢慢在這樣的拖延中被消磨乾淨。
“去看看韓煜和太子他們。”第二天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