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笑不出來了,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一動不動盯著你看的時候像極了一頭充滿野性的狼,直讓人心底發憷。
“丘導,這就是個意外,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林海趕忙上前分開他們,彎腰道歉,完了還去按陶星的背,拼命示意他低頭,“星子,還不快給丘導道歉!”
看經紀人反應這麼大,這個丘導一定來頭不小,陶星還不想丟了飯碗,乖乖道歉:“對不起,丘導。”
冷丘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擦手,彷彿剛剛沾上了什麼髒東西。
陶星被他輕蔑的舉動弄得心頭火起,又不能發作。
等冷丘走了,林海訓斥陶星:“你呀你,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你扒人家丘導的褲子幹什麼?他要是沒消氣把這事記在心裡了,我看以後還怎麼混!”
陶星委屈:“我壓根就沒想要扒他的褲子啊,我那是栽倒時人體的本能,是自然反應。再說了,我扒他褲子幹嘛,又不好看。”
林海氣道:“你不是說你那是自然反應嗎,自然反應還有閒心去關注腿好不好看?你倒是給我說說哪裡不好看?”
陶星仔細回想,認真道:“丘導面板不白,是性感的蜜色,雙腿結實有力而且很長。。。。。。誒這樣一想丘導的腿其實挺好看的啊!”
林海抽了陶星一腦袋:“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讓你說你還真說啊!”
林海唸叨著一個兩個都不給我省心,帶陶星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包廂,好在製片方的人還沒來齊。和陶星一個樂團的人在陶星進來的一刻安靜了一瞬,看了陶星一眼,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聊天。
林海帶了他們一年,對陶星的處境瞭若指掌,他拍了下陶星的肩膀,然後去和製片方打招呼。陶星眨眨眼,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過了一會,陶星肩膀被人拍了兩下,一個染著黃色頭髮的少年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我剛剛去洗手間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陶星有些尷尬,這個人叫東之,既是宓星的隊友又是宓星的男朋友——一個月前開始交往的。和東之交往的是宓星又不是他,萬一這大男孩要和他啪啪啪,那他該怎麼辦。
剛開始他在宓星的記憶裡看到這個名字時很激動,因為上個世界他的愛人就叫單冬枝,然而再往下看又覺得似乎不是。
“剛來。”陶星硬著頭皮關懷道,“原來你去洗手間了啊,我一進來沒見到你還擔心呢。”
“你就是太愛操心了。”東之笑了笑,手從口袋裡伸出來,摸了摸陶星的臉頰。
陶星條件反射地往後縮躲開他的手,一偏頭,看到某樣東西從東之口袋中調出來。
“啊,不好意思。”陶星彎腰去撿。
東之嘴巴張了張想阻止,但晚了一步,陶星已經撿起來——那是一個小小的,醜陋卻熟悉的六角星。
陶星的聲音在發顫:“這是你疊的?”
東之的眼神閃了閃,支吾道:“嗯。。。。。。”
名字叫東之,而且還會疊六角星。原來他的愛人近在眼前!
東之將六角星拿回來,重新放回口袋。陶星開心得不得了,拉著東之的手:“跟你分開一晚上我卻感覺像過了一年,我想你。”
他們樂隊的鼓手面露厭惡地向他們掃了一眼。
陶星述說完思念,眨巴著眼睛看著東之,他等著東之像往常那樣揉揉他的腦袋,溫柔又寵溺地對他說“乖”或者“我也是”。
不料東之卻輕輕掙開他的手,小聲道:“我也想你。這裡是公眾場合,我們不要這麼高調。”
愛人突然介意別人的目光了,陶星感到很不習慣,但他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在這個世界裡他們才交往了一個月,所以愛人才有些放不開,時間長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