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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怎麼了,桔梗?”菡看著桔梗沉重起來的臉色,不解道。

“有點在意,這座城堡中有四魂碎片。”桔梗鄭重道。

“什麼…”菡心中一緊,即使曾與翠子對話,轉達翠子的意志,但她畢竟不是桔梗,也不是戈薇,不是與四魂之玉結下不解羈絆之人,因而並無法感應到四魂碎片的存在。

“我去看看。”桔梗向她點點頭,這是告別之意了。

“等等,我也一起!”菡連忙道,懷疑著這是否又是奈落的另一個陰謀的人,不止桔梗一個。菡回頭看向犬妖,殺生丸默默點頭,他也不滿於奈落的屢次若有若無的挑釁。

“嗯,走吧。”桔梗想了想,沒有反對。畢竟,無論是對全身心信賴著她的菡,還是默默支援菡的殺生丸,比起犬夜叉他們,都是更可靠的同伴。即便桔梗並不願與他們同行,但這只是因為不想他們遭遇危險,而非不相信他們的能力。

幾乎是穿過整座城堡,來到了城堡的彼端,有座不大的側殿。殿中,穿著除妖師服的男孩雙眸緊閉,彷彿陷入了無邊的夢靨,冷汗從額角大滴大滴地滑出。他的身邊,一個穿著橘色小袿,淺黃色單衣,純白小袖的小女孩細心地為他拭去冷汗,另一隻小手緊緊握著他。華美的服飾略顯繁複,卻擋不住小女孩臉上的天然與純淨。

看著走入殿中的巫女(桔梗)與妖怪們(菡,殺生丸,邪見),玲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被名為煙羅的姐姐帶走的日子裡,她與煙羅姐姐平時一直都是生活在人類的城堡中,很多人類都對煙羅姐姐奉如上賓。雖然每天都能享用珍饈華衣,但同時她也看到了更多讓她害怕不已的妖怪,那似乎是煙羅姐姐手下,即使是擁有人類般的俊美面貌,但卻無法掩對她的不善。那些妖怪打從心底蔑視她,對她而言,他們是比人類中最兇惡的強盜還要可怕的存在。她曾親眼看到他們眨眼間把其他人撕成碎片。

而唯一陪在她身邊的正常人類,就是琥珀。雖然琥珀非常安靜,不喜說話,彷彿一直在揹負著非常沉重的東西,但有琥珀的陪伴,玲就會非常安心。但琥珀似乎不是跟隨在煙羅姐姐身邊,而是另一個強大的名為奈落的妖怪的下屬。奈落曾說,為了表示誠意,所以願意將琥珀留在煙羅身邊,而煙羅姐姐就隨手將琥珀指派到玲身邊。

煙羅知道,奈落能透過四魂之玉控制琥珀,所謂的誠意,只是奈落的藉口而已,奈落想要知道的,是煙羅為什麼會收留這麼一個看似毫無用處的人類小女孩,但煙羅也懶得去拆穿奈落而已。只有煙羅知道,這個小女孩在另一場命運中會與殺生丸結下羈絆,成為他唯一的弱點,和執著之人。無論是為了破壞殺生丸現在身邊的那個女孩與他的感情,還是僅僅只是出於嫉妒,或者是隱藏的後手,煙羅都將玲留了下來,並在物質上充裕地關照了玲。

“你們是…”桔梗驚愕地看著相互偎依的兩人,其中一人還昏睡不醒。

“巫女大人嗎?”玲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她曾經生活的小村子沒有供奉神社也沒有守護的巫女,但他們村子中遇到的奇怪的事時,也會去別處請求巫女或者法師的幫助,所以她能認得出這身白衣紅袴的巫女服,認出眼前這位氣質溫婉的女子是一位巫女。

“嗯。”桔梗單膝在她身前跪下,“你們叫什麼名字?”

雖然被奈落擄到人見城,但桔梗卻一直被奈落防備著,嚴禁城堡中的人與她交談或接近她,而且,那是的琥珀已經被派去煙羅那邊,所以桔梗認不出琥珀也就不足為奇了。但有一點桔梗卻很清楚,就是眼前這位小少年該是除妖師無誤,這身眼熟無比的除妖師戰鬥服,與在她生前拜託她淨化四魂之玉的那些除妖師們一模一樣。

“他是琥珀。”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巫女身後的妖怪們,謹慎地答道。

“我叫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