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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漸漸的晚了,暮色四合,偶爾有兩三隻歸鳥,撲稜稜飛過被染成赤色的天空,兩三聲鳥鳴。
阿真跟著真田君,默默地往回踱。
——不管怎麼說,果然還是很在意啊。
阿真看著地面,叫住真田君:“弦一郎。”
真田一頓,停下來回頭看她:“……恩?”
“弦一郎……今天,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麼?”她微笑起來,仰起臉認真的看著真田君,“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好在意……關於想要說的話。”
晚間的風帶著許些落日餘溫,像溫柔的手指,微微揚起阿真的頭髮,此間寂然,正是逢魔時刻,天色漸暗,一抹餘暉映照在阿真的臉上,更添幾分顏色。
真田弦一郎漸漸地,竟然有些分不清楚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他眸色漸漸深沉,注視著面對之人,正對著對方,擺出一副非常正式的樣子:“從我記事以來,就知道一個男人需要承擔非常多的東西,比如責任,比如自己的人生,我一直遵從本心,絲毫不鬆懈的對待每一件事情。”他停頓了一下,看到阿真認真專注的眼神,繼續開口,“……。對於以前十幾年的時光,我問心無愧,所以我想要問你,你願不願意,成為令我未來所有歲月中,做過的,最問心無愧的事情?”他說完這句話,耳畔已經是火辣辣的紅,然而堅持著看著阿真,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阿真有些恍惚,她試圖理解真田的話,可是大腦就像爆炸了一樣停止了執行。
真田弦一郎看著她,好像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沉默重重一擊。他有些突兀的壓低了帽簷,抿了抿嘴唇,準備開口,緩解這種尷尬。
“……真田君的話,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阿真抬起頭來,輕輕地問他。
真田已經懶得糾正對方的稱呼了,他往前一步,握住了對方的肩膀,低下頭直直地看著對方的眼睛,急切的說出了他以為自己怎麼都無法說出口的羞澀話語:“是的!我喜歡你!我希望能夠以結婚為前提,和你交往!”
阿真呆愣愣的,看著看著,就笑出了聲。
她感覺自己好像已經不是自己了,靈魂晃晃悠悠的往上飛翔,脫離了身體一般陷入了一種溫柔甜美的夢境,身體失去了操縱,就像是傻瓜一樣,淚水流下來了,笑容也一同升了起來。
她就這樣傻笑,笑著笑著,惹得和她對視著的真田弦一郎,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
“我在做夢嗎?真田君?”她覺得自己的聲音也像在飄在雲端一樣。
“不是。”
“哦。”她又笑了一下,“那你掐我一下。”
“……”
她試圖停止犯傻,可是看著真田君,又忍不住偷偷笑出聲,她仰著頭:“真田君,我想悄悄跟你說過句話,你低下頭好不好~”尾調不自覺上揚,帶出一點點撒嬌的尾音。
真田如聲低下頭來。
阿真湊到他耳邊:“真田君。”她壓低了聲音,“我好喜歡你啊。”說話時氣息微微竄進真田的耳朵,真田只覺得耳朵一酥,接下來,一抹柔軟毫無防備的觸及他的臉頰,恰如一朵櫻花墜落。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阿真就立刻轉身向前方走去。
真田弦一郎愣了一剎,一隻手摸著被親吻的地方,忍不住微微一笑,隨即也跟著追了上去。
……
“真是想不到,最後居然是真田先告的白。”兩個人定情的街道旁,柳站在一棟民居的陽臺上,微微有些詫異的記了起來,“幫赤也補習居然可以碰到這樣好的資料……應該說好人有好報麼?”
“柳學長!你在幹嘛?”切原赤也抓著頭走上陽臺,四處張望“在看什麼?”
“赤也。”柳蓮二微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