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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耍禾穀對自己的看法。

而見耍禾穀一副被觸到軟肋的痛苦神情,他顯得極其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接著緩緩開口教訓道,“不過是幾隻灰雀而已,等明天你自己再去挑選幾隻,你想要什麼難道我這個做老闆的還能不給你了嗎?”

聽沈平秋這般輕描淡寫地說著,彷彿用這樣歹毒的方式殺死幾隻鳥雀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可就在昨天,因為連日來祿星司對自己窮追不捨的追查,他一時不痛快便將耍禾穀飼養的這些嘰嘰喳喳的麻雀用滾燙的茶水燙死了大半。

而最讓耍禾穀無法接受的是,那幾只時常賴在他肩頭討糧吃的鳥雀並非普通的鳥雀,而是與他息息相關的行靈。

偏偏就因為沈平秋一時的不快,他就將這幾隻雀靈硬是打回人形再將這幾個孩童模樣的行靈用滾水燙死在自己面前,而想到當時那詭異恐怖的畫面,臉色瞬間慘白的耍禾穀半響才帶著些畏懼地顫抖著自己的嘴唇緩緩開口道,“老闆,沒有,我不敢的……”

這般說著,喉間卻像是含著一股酸澀的苦味,耍禾穀通紅的眼眶裡帶著隱忍的淚意,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被這狠毒的巨門星隨隨便便燙死的灰雀們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

而再一想到這些陪伴了他百年,如同老友一般的行靈們就這般慘死,可自己依舊要屈從於這魔鬼手下為其奔走,一向對巨門星表現的相當順從的耍禾穀不知道怎麼的就生出了一股一直以來他都在努力壓抑的恨意來。

……

耍禾穀這一門行當在過去起源於北方市井街頭。

禾穀,指的是一種名叫禾穀雀的鳥兒,相傳這種鳥兒體形小巧,可作手玩鳥籠養,經人類調教能表演多種技藝,且相當機靈聰慧,故舊社會時時常有江湖術士用其作占卜算命的工具,同時也用禾穀做誘餌訓練其用嘴銜叼紙牌算命以賺取錢財。

如今的這位耍禾穀就是在當時那種民風相當富裕的社會背景下開始從事這門行當的,那時他雖籍籍無名,是個一沒錢二沒本事的窮光蛋,但是靠著他這群靠譜的雀夥計們他總是能賺到錢吃得飽。

而就和拿出些為了錢財就硬是捕捉些可憐的鳥雀來賺錢,累死他們也不管不顧的手藝人不同的是,那時候的耍禾穀並非那樣殘忍,相反他養的這些雀夥計都是他在老家野林子裡看到摔斷翅膀快死了才撿回家救回來的。

或許是因為他用了真心才救回了這些禾穀雀的命,所以等鳥雀們傷好了之後他們也不樂意走了,就喜歡留在耍禾穀的身邊,把他當個家人。

那會兒耍禾穀還未成家,出身貧苦的他就住了個鴿籠般的破屋子,也沒什麼親戚接濟,可就因為他心善總是醫治餵養這些鳥雀,所以這野林子裡打扮的鳥雀都將他這坡屋頂當做了自己的家。

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下,耍禾穀再將這些極通靈性,好比他摯友的禾穀雀帶到街頭表演時就要比其他街頭術士的雀兒要機靈聰慧不少。

而至此耍禾穀才真正地成了這一行的佼佼者,並在之後帶著這些禾穀雀們升上天去,成了那三百六十行的行主之一。

……

如今這些往事已經不值一提了,耍禾穀再找不回從前屬於自己的行主身份,還被逼無奈地成了跟隨在這兒瘋子後面的走狗。

更可悲的是,他最終也沒能留住自己那些雀夥計的性命,隻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成了地上那皮開肉綻的幾具屍首。

正這般在心間帶著點絕望地想著時,耍禾穀忽然聽到座位後面的沈平秋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咦了一聲,而還沒等耍禾穀提心吊膽的問上一句他這是怎麼了,沈平秋就自言自語地小聲開口道,“那李明東雖然愚蠢卻還算有點心眼,我眼下將這籌碼完全落在他身上倒也不是很可靠,那市長夫人的安危說不定能讓我藉此接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