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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期間武行生無數次在心裡怒罵耍禾穀,只想著待會兒出去了一定要把這個坑人的王八蛋給先教訓一頓再說。

可趁著後門口沒人他們一起將已經被打暈的勾欄女和她那把摔爛的琵琶一起帶出來後,還沒等把高跟鞋丟進路邊垃圾桶的武行生破口大罵幾句耍禾穀這個不講義氣的王八蛋,他卻不經意間看到身後的耍禾穀正面無表情地拿著勾欄女剛剛毀掉的那隻紙鶴在看。

“喂,這不是紙做的嗎……你怎麼看上去……”

心裡頭不知道怎麼的就有點不對勁,武行生剛剛還在惱火他心思狡詐,行事歹毒,說話做事相當不是個東西。

可是眼下看到耍禾穀連只紙折的小鳥都寶貝愛惜成這樣的模樣,他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責怪他的話好了。

而聞言的耍禾穀也是一愣,半響才把自己一時失態的情緒收回去,在將那隻已經毀掉的紙鶴放回自己的衣袖中後,他衝著武行生就地勾起了個略顯自嘲的笑容。

“如今的我也只有他們了,自然要好好保護著,你的刀槍棍棒們都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明白我的心情……”

這般說著便不自覺地捏緊手掌,耍禾穀自從回到祿星司後儘管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心頭對於鳥雀們都死去這件事的愧疚和痛苦。

可是時隔三年卻依舊無法釋懷,而剛剛勾欄女的那番嘲諷,更是戳到了他心頭最不願被人看見的傷疤,這才激得他又拿出了從前跟著巨門時的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一面了。

只是這一見不得光的面到底是讓同為行主的武行生看見了,往後還要一起共事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心中會如何瞧不上自己。

這般想著,耍禾穀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只想著待會兒武行生怎麼奚落嘲笑自己他都絕不還嘴,可是還沒等他開口,沉默了半響的武行生卻忽然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

“誰說我不明白的,你真當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武夫嗎?”

“你……”

略顯驚訝的抬起頭,耍禾穀生的容貌風流俊美,卻比武行生要稍微矮上些,此刻他們在夜色中這麼站著,武行生臉上那些滑稽女氣的妝容都沒還褪去。

可是他此刻的笑容看上去真摯且坦誠,趁著他英俊生動的面容倒像是一道幾乎讓人不忍放手的光一般,這讓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並沒有從黑暗中走出來的耍禾穀有了些許的羨慕。

而接著神情一片悵然的他便聽到武行生這個一向沒什麼腦子的傢伙俯下身又輕輕地拉了拉他的手道,“別不高興了,改天我就給你親自抓鳥去,你喜歡什麼我就給你抓什麼,麻雀喜鵲金絲雀,禾穀君喜歡什麼,我就給你抓什麼,好不好?”

……

勾欄女醒過來的時候她的眼睛什麼都看不見。

遮擋住她視線的黑布蒙在她眼睛上,儘管捆住她手腳的只是些柔軟的絹布,可是當她想要掙脫開來時卻發現一切還是徒勞。

“小賤人!是你們兩個搞的鬼對不對!快將老孃放開!看我不將你們的臉給撕爛了!!”

扯著嗓子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勾欄女剛剛被武行生強行打暈時便認定了他們是西洋鏡在外頭的相好,因為西洋鏡的緣故這才找上自己的。

畢竟西洋鏡這不要臉的男人這些時日的確是哪裡都找不到蹤影,所以也不怪勾欄女這般神經緊張。

可是她這般故意大罵了之後,卻半響都沒有人搭理她,而就在勾欄女感覺到有什麼冰冷怪異的視線正落在她的身上後,一隻手卻忽然將她眼睛的黑布給扯掉了。

“你是……你又是誰……”

神情訝異地盯著面前的鄭常山,見這黑漆漆,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地方的黑屋子裡此刻只有自己和這個面相陰森恐怖的男人在,勾欄女自詡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