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魯伯特的主人走過來,譏笑得對丹尼爾的主人說道“詹姆斯,下次繼續。難得你終於有奴隸打上來,卻被我的奴隸打敗了,真替你悲哀。”
詹姆斯冷哼一聲,不理對方,轉身離去。
詹姆斯家中的奴隸牢房內,丹尼爾雙手被捆綁懸吊在空中,詹姆斯手中那塗滿辣椒油得皮鞭清脆得在地面抽打,不時向丹尼爾揮擊而去,卻特地沒擊中丹尼爾,只打在懸吊著丹尼爾的木加上,如同飢餓的野獸一般,隨時撲向丹尼爾。
“從你還是嬰兒的時候,我就撿你回來,養你八年,教了你八年比鬥。你竟然敢給我輸?”詹姆斯雙眼陰險地眯成一條線盯著丹尼爾,道“既然你贏不了,唯有把你送到地獄去,讓地獄的惡魔再教導你,好讓你下輩子再做我的奴隸,給我打贏每一場比鬥。”說著,皮鞭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丹尼爾的身上。皮鞭的抽打聲,丹尼爾痛苦的嚎叫聲應有盡有。
丹尼爾一邊痛苦得叫呻吟,皮鞭抽打在身上,留下一條條手指粗得傷痕,鮮血從傷痕滲出,摻著在傷口旁的辣椒油,簡直痛不欲生。回想起詹姆斯說得那句“我撿你回來,教你八年。”更是憎恨。雖不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可他知道是一個奴隸把自己撿回奴隸窩,把的食物分一小半給自己吃,才能幸運得存活。詹姆斯見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奴隸,又不用自己出半分錢,對這件事睜隻眼閉隻眼。三年後,才剛學會說話,走路勉強算標準,詹姆斯讓人強行把自己從照顧自己的奴隸身邊拉開,帶到一個大房子裡;那裡聚集了很多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女孩,為的是訓練自己成為戰鬥奴隸,挑選出一個又一個比較能打的小孩特別訓練;每天過著地獄般的日子,稍稍做錯便討一頓毒打,嚴重時手腳差點被打斷,丟到一邊,能好就繼續訓練,好不了便拿去市場賣掉,沒人要便餵狗。每天的訓練量巨大,可換來的只是一天一小堆麵包,十多個人你爭我搶,搶得到便有食物吃,搶不到就得餓著肚子。常常三五天沒食物進食,搶到的時候,見別人搶不到,好心分一半給別人,因為身體才如此瘦弱。心裡嘟囔道“你才訓練我五年,況且還不是你撿我回來的。”他不敢開口說出來,一來減少被打的次數,而來從小被詹姆斯教育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即使主人說謊,也得說是。
此時一個下人帶著之前那位經過鬥獸場門前的路人走進牢房。
“飯桶,我不是說過不許隨便進來嗎?”詹姆斯訓斥完下人,用不屑的眼神看著這位一襲遮頭玄袍的路人。問“你是什麼東西?進來我的牢房幹什麼?滾出去。”
那路人並沒有生氣,他很有禮貌地微微鞠躬,笑了笑,道“尊敬的閣下,我願意購買您這落敗的奴隸。您是否願意賣給我?”他特別強調這“敗落”二字。
詹姆斯繞著這衣著並不華麗的陌生人轉圈,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又看了看那還沒斷氣的丹尼爾。心想“與其把他打死,倒不如賣了他,還能拿回點本錢。反正八年來花在他身上的錢已經賺回來了。”問“你想用多少錢買?一枚金幣?”
路人笑了笑,道“您並無誠意賣我,那我去買別的奴隸便是。”說著,轉身正準備離開。
詹姆斯伸手準備拉住他,道“五十枚銀幣。”
路人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
只聽到“三十”“二十”“好好好,十枚。”
路人轉過身,走到詹姆斯面前,指著丹尼爾,道“您要知道,一個這麼小的奴隸只不過五枚銀幣,被別的財主打死才要賠十枚。何況您這奴隸輸了比賽,還被你打得這麼傷,兩枚銀幣已經很多了,不賣就算。”他特意強調輸了比賽,還有被打傷,意圖把價錢壓倒最低。
“這個死窮鬼怎麼知道那麼清楚?”詹姆斯低頭細聲自問。生意人始終是生意人,誰會做虧本的買賣?咬咬